自扰之辈,可到杭州数月,所见之人,所经之事,与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吴江大不同,容不得她不想。
谭茵和大公子商量了这事,大公子也觉得奇怪,他打听过,此次高家受邀范围之广在认识的世交中都没有,城中富豪嫡长才能参加。但此次宴会对各家都无比重要,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只得精心准备。
虽然心情忐忑,几位姑娘并不愿意外出,但也知道此次宴会重要。高家早早准备,也希望借此机会,澄清流言,展现高家小姐们的真正风采。
家中恨不得把几位姑娘打扮成神仙妃子,三位姑娘虽出身富家,但平时穿戴都不奢华,但此次宴席不同一般。
当日,全杭城百姓都在关注畅春园宴会,通往畅春园的路上,一路车水马龙,连绵数里,宝马雕车香满路,蛾儿雪柳黄金缕。
众人或喜悦,或害怕,或忐忑,或担忧,但无论何种心情,他们都知道这场宴会背后的意义,这是决定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杭城各家命运的关键一日。
高家也不例外,之前三位老爷和大公子为这场聚会已准备多日,分析各种情况。
谁说商家短视?商家是最实际、最敏感的,他们深知朝廷动向意味着什么,覆巢之下安有完卵,曾经占据杭州一城和浙江一省最顶端的厉家已经荡然无存。
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权势是多么地可怕。谁家会填补厉家多年占据的空白,谁家势力会上升,谁家势力会下降,这自然是由这位新任总督和他背后的势力所决定。
而在这场斗争中,即使高家不愿意攀附权贵扩大势力,可也不得不防有人会趁乱抢夺,总不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。
二老爷不免抱怨,“我听你们的与许家解除婚约,现在许家如日中天,我们高家现在却是毫无依靠,手无寸铁,要是被人趁乱惦记咋办。”
大公子却安慰道“二叔,我高家虽已富贵几代,但一向并不是本省最拔尖的那批富家。我们家医药、布庄等铺子生意经营多年,也都是正规路数,根基也算深厚,想要抢我高家生意也不容易。”
“再说我们之前不介入厉家的生意,虽然利润不丰厚,可也远离了这次风险,自然也就不容易被人惦记,这次我们能安然躲过此劫也是因为如此。”
二老爷听大公子所言面色微霁,众人也知道他是担心家中安危。
“老二,听说许家那小子现在又后悔了,准备再过来提亲,你这次答应他也不迟吗。”大老爷笑着看着二老爷。
“对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