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庙所在小山虽然不高,但绿意盎然,红艳艳的野杜鹃点缀其间,在和煦阳光照耀下,真可谓青山妩媚。
杨澈似乎心情好了很多,换了个舒服的坐姿,看着她道:“你们搬到城西,是要准备长待吗?”
“本来这次过来以为短至一二月,最多三月就可办妥诸事,可没想到诸事不顺。姨夫家本来就人多,房子却不大,局促的慌。大表哥看还要多待一段时间,就准备搬走了,具体时间也不知道。”
这次过来本来是想与许家退婚,与卢家商量亲事,加上商议谭茵与李征的亲事,如今前两个都已泡汤,只剩下最后一个了,现在也还没完全着落。
杨澈微微颔首,“原来如此,高家大公子放下家中诸事,带着妹妹们长途跋涉来处理婚事,你们谭家和高家可真是疼爱女儿。”
谭茵笑道:“大家都这么说,有人说太宠我们了。”
“宠女儿不好吗!”
“我们肯定觉得好啊,但也有人说太娇惯我们了,说我们太矫情,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,给个台阶就下。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?”想起卢达卢胤甚或赵旭李征的言词,谭茵问道。
杨澈微微一笑,“各人想法不一样很正常。至于说娇惯还是矫情,虽说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可也要两情相悦才是。”
谭茵鼓起脸颊,猛点头道:“就是,难道自己的婚事,我们姑娘家连句话也不能说?哪有这种道理,我看诗经和古书上很多女子都极有主见的。”
“前朝公主女官乱政,我朝以史为鉴,对女子约束较严,到让女子也变无趣了很多。我在西北,民风彪悍,男女性格粗犷,那些姑娘们可够厉害的,一个不满意,抽鞭子的都有。”杨澈解释道。
哦,原来如此,谭茵点了点头。
“刚才你说到孟子的千古名篇,是你父亲教你的?”
谭茵回道:“我父亲在乡下开办书院,从小就对我要求严格,我记得八岁背孟子背不出来,还被打手掌心。”
杨澈笑了,“你爹这是要培养个女夫子吗!”
谭茵想想也笑了起来,“也不是,我算不上天资聪颖。我爹让我多读书好懂些道理,遇人遇事也明白些。他说这个世道对女子太苛刻了些,一步错步步错,每一步都要小心。”
“这世道对女子的确太不公平!”杨澈似乎想到什么,语音有点低沉,“对了,你刚才提到退婚在前,芸仙妩娘在后?看来这芸仙妩娘很是关键。”
谭茵看杨澈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