钧前往九江讲学,学问日益精进,而赵旭又连中举人及进士。
两人本就是忘年交,一个是爱才惜才,不摆老资格,认为雏凤清过老凤声。一个是求学不倦,不端进士架子,认为姜还是老的辣,阅历见识要好好向长辈学习。
两人一见面自然是要好好切磋,彦庭有时也在其中。
从早到晚,一连数日,连饭都是忍冬送到书房,谭茵都送了好几回点心。
……
深秋季节,天气越来越冷。
这日,谭茵正在高家院外的小山坡上散步。
有一条小径直通山坡顶,两旁树木茂盛,不时传来鸟鸣声,更显得空山清幽。
她想起上京发生了那么多事,想到李征回来求她原谅,想到他对她的指责和哀求,一时脑子很乱。
一会儿,杨澈的言行一幕幕像走马灯般在脑海里回放,她压根抑制不住不去想。
想起在杭州和上京时的点点滴滴,上京临别时的告白,奔波三千里再诉衷肠。那些发自肺腑的话语,最后决绝的身影,还有他的大胆和轻薄……
谭茵不停地在附近走着,越想觉得脑子越乱。
“阿茵!”
一个声音打断了谭茵的沉思,原来是赵旭。
“你怎么来这,我爹不在?”谭茵讶异道。
“我是特地过来找你的。你离开上京时我刚好不在,后来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。”
想起在上京最后的日子,一件事接着一件,波涛汹涌。
比起刚认识的时候,如今的赵旭越发沉稳内敛,也越发光华内聚,令人不可小觑,这次授官职就为正七品,入翰林院。
谭钧对其赞不绝口,说他泰而不骄。
“都过去了。还没来得及恭喜你,赵侍讲。”谭茵作揖道。
赵旭笑了笑,承了她的祝福。
“你陪我一起散散步吧!”赵旭邀请道。
两人一起继续向山顶走去,边走边聊。
“我听说你和李征……你爹娘挺担心你的。”
谭茵苦笑道:“是我不孝,让爹娘操心,还让我娘千里奔波,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,是李征之过。”
“谢谢你安慰我,是我鱼目混珠,看不清楚,总是抱有幻想。现在想想,爹娘都暗地提醒过我,包括你也有所暗示。”
“阿茵,你在自怨自艾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赵旭有点急了,生怕她钻牛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