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，对事实产生了怀疑。
以往看过的电视剧，读过的小说，都是假的吗？
新白娘子传奇，聊斋志异，里头那些有情有义，比人还要更重感情的妖精们，竟然是这样的？
小白跟柳馨儿能在一瞬间统一战线，也会在下一秒，相互嫌弃。
相互嫌弃的时候，他们是正常的，可一提到人妖恋，他们就不正常了。
到底是怎么样的教育跟认知，才会让他们如此镇静？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很奇怪？”
柳馨儿歪着头看着我。
我这会儿，站在了一边的窗户旁边，皱着眉头，不停的打量着他们俩。
不是觉得，是本来就是。
“你们人类会喜欢一只猫狗吗？”
小白试图跟我做类比。
“蛮多人都喜欢养宠物啊！”
我点头，别说是猫狗，就是蛇虫都有人喜欢。
“是爱情的那种喜欢，有吗？”
柳馨儿补充着。
“有——没有——”
我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，人跟动物之间，相处久了，都会有感情的，这种感情，要成了爱情，那——
那确实是很诡异啊！
不对，是可怕！
“就是这样，我们妖对你们人类也是这样的想法！”
小白猛点头，它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。
“可是，妖又不是普通的动物啊！”
成了妖以后，不就有了人的形态嘛，有了人的形态，这爱情也不是不可能吧？
“妖是不普通，可你们人就很普通啊！”
“对啊，而且跟妖的寿命比起来，人——”
小白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就被柳馨儿给捂住了嘴巴，把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。
其实，就算是它没有说完，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人知道，动物不会成为自己的恋人，妖也知道，人不能陪自己走过漫长的岁月，这就像是一种本能。
或者说，这就是本能。
不去尝试不可能的事，不去追逐不能追逐的人跟物。
我们之间的鸿沟，不止是认知跟物种，更有不了跨越的隔离。
心里头，突然就堵了起来，就好像是遇到了一个死角，撞到了南墙上，我明明知道前方已经没有路了，需要回头了，可我就是不愿意。
纵然是撞死，也比放弃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