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出了大殿,萧柯才发现里衣凉透了。
一边的公公带着萧柯,绕了好几栋建筑,最后到了一个宫殿前。他声音尖细,看着萧柯的眼神幽深而充满不明的意味,好似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事,瞟向萧柯的陈旧的包袱时,眼神更是多了一层嫌弃。
“这就是公主殿下的居所。想不到你小子竟有这般境遇,真是走了狗屎运。罢了,洒家在这里提点你几句,公主虽说不轻易为难下人,但是也不是能随便受人糊弄的,你仔细着些伺候。”
萧柯刚刚从皇帝的威严中醒过神来,听了这话,也只是诺诺应声。
公主殿内人仍然是静悄悄的,侍婢帮着将珠帘掀了一层又一层,终于将萧柯领到了里面。鎏金炉子内的熏香袅袅起烟,一个小女孩独坐在矮桌旁,纤细的手中拿着一卷厚厚的书简,正目不转睛地看着。
她眉目精致,衣裳华丽,肤色白皙,长发垂腰,脚踏精致的莲花绣鞋。窗外的光透进来,打在她的脸上,让矮桌旁的小人儿就像小时候祖母讲的天上的小仙女一样美好。
萧柯不敢过分放肆,他小声翼翼地唤了声:“见过公主。”
隐晚抬起头来,她眉目清冷如凉秋之月,仪态端庄一如闺中淑女,却不见半分当日的可爱娇萌,她瞥向身穿粗布麻衣、正垂目行礼的小伙子,道:“不必多礼。救命之恩,当以涌泉相报。你是本殿的救命恩人,父皇已经给你一些好处了,除此之外,你若想要什么,本殿当尽量满足你。”
萧柯道:“小民不敢。”
“不敢?”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讲,公主轻哼了一声,又啧啧两声。萧柯即刻将心提得老高,又听她道:“你这滑头,莫不是忘了那日你是如何恶声恶气对待本殿的?连不管本殿的话你都敢讲了,你有何不敢?莫不是瞧着当日本殿下好欺负?”
那玲珑可爱的人儿却发出这般可恶的声音。
这不是他的地盘,须得忍着这丫头。于是萧柯抿着嘴儿,默不作声。
静了一会儿,看着英俊的少年愈加挺直的脊梁。他嗓音虽是像公鸭般粗嘎难听,她未曾听过如此难听的嗓音,但是与他共处一室却是十分舒服的。公主忽而笑了,她轻灵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活泼:“那以身相许你要不要?”
萧柯猛地抬起头来,满脸通红,连耳根都红透了,他结结巴巴道:“公公主,莫开这等玩笑话。”
他狼狈地躲开她饶有兴趣的含笑的双眼,口内讷讷道:“公主,请自重。”可真是风水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