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李管事开始在院子中狂舞,手之足之舞之蹈之,花白的头发披散在两肩膀上,狂乱地甩动。而口内没有半点声音发出来,却分明看到他眉头紧皱,唇舌张张合合,似在言辞激烈地诅咒,又似在祈祷。
窗内两个半大的孩子瞪着双眼,一个兴奋得发抖,一个害怕得颤抖。子时刚过,李管事就直挺挺地结束了狂魔乱舞,回到房内。
萧柯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,在这样的天气,冒了一层汗,夜风吹来,使得他鸡皮疙瘩又立起来了。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脸犹自沉醉的模样,萧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,也不管眼前这人的高贵身份,好像又回到带她回自家的那晚,他呵斥道:“小小年纪不学好,做什么大晚上不休息,还到处跑?这皇宫哪里都暗藏危机,你在这里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?”
公主隐晚有些委屈,她巴巴地过来看望他,还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臭骂,这可真不是件高兴的事儿。于是她道:“要你管?本殿爱做什么就做什么,爱去哪里就去哪里,你管不着。”
她恼怒地白了他一眼,用绣花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,又碾了几下,见他疼的直吸气,才解气了般,娇娇地哼了一声,直接打开门出去了。
“任性、刁蛮、无理取闹!”萧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动作,恨道:“没见过这样的公主!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气的狠了,竟然忘了其实他统共也只见过一个公主。
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看见绣了个半成品的烂桃花,一把抓过来,塞进了小布包里面。还绣个什么绣?帮她绣还不如拿这些好布料给自己纳层鞋垫儿。
房子一下子安静下来,萧柯突然间又觉得不习惯了,主要是刚刚那李管事的诡异行为的确吓到他了。月光仍是淡淡地照着大地,那昏暗的屋檐映出惨白的空荡荡的院子,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。
萧柯翻来覆去不能睡着,他盯着床头的木板上的纹路,用手一点一点地跟着转。不知过了多久,李管事的房间内传出了打鼾的声音,萧柯这才安心地睡去。
翌日醒来,萧柯想着李管事不知醒了没有,他走到李管事的房门前,用手指戳穿了那一层窗纸,眼睛随着那一个小洞往里面看。
床在左手边,旁边的桌子立着个花瓶,还有一架屏风,咦?没人?晚上睡得这么晚,早上醒的这么早?
萧柯不禁疑惑了。忽然肩膀一重,一阵温热的气息喷到他的脖子上。萧柯惊叫起来,“啊!”
“叫个鸡啊叫!臭小子!”原来是赵一刚。“王统领让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