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七间一连排的房屋,远远望去,屋子里闪炼不定的烛光依晰可见。
赵朔悄悄潜行至屋门前,恰好听到由屋子里,传来人说话的声音,正欲凑上门前观瞧屋子里的情况,不巧这时,有三两个丫环婆子,提着灯笼朝这边走了过来。
人已来到跟前,再躲闪到一旁,肯定会被发现行踪的,虽是不必的会有被人给捉住的握,但定然会打草惊蛇,势必会对打探消息造成妨碍的。
实在无处可躲,将身一纵,跃上房檐,落脚时,只是以脚尖沾瓦,脚根缓缓落下,由于动作轻,声音细,故而并未曾被人发觉。
赵朔俯身趴在房檐之上,隐隐听到丫环婆子议论道:“少爷今晚有要紧的事情,要与房叔商量,早已吩咐下来,不要咱们这些人靠得太近,咱就别讨没趣了,还是赶紧地,回房睡去得了!”
“如此也好,免得挨骂!”话音刚止,几人返转回房。
赵朔闻听这话,心中暗喜,思道:“看来今晚来得倒也及时,这厮定无好事可做,不然的话,为何要背人呢?
可偏偏苍天睁眼,教我来到此处,识破你的机谋,若果有歹意,势必教你算盘落空!哼!待我来瞧个明白!”
也不从房上下来,先是将背上宝健下,放在房橼处,双脚勾住房檐,来了个金钩倒挂的姿式,两眼正好够到窗户前≡手指沾津,湿破一个窟窿,往里一瞧,见一白面书生坐于桌前,只见他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年纪,一头乌丝飘然而落,后发遮背,前发齐眉,面上并无多少胡须,倒像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涅》戴一顶天青色皮帽,上身穿着一件蓝靛色布袄,下穿一条紫青色长裤,一边抿茶,一边发问:“老房啊,你说这段时日以来,咱店铺里的生计,可还景气么?”
站于下首的,是一位约摸四五十岁光景中年男子,花白的胡须,脸上深沟密布,显得他与实际年龄颇为不符,一身的青色装扮,倒也简单低调。
蒋洪问话,姓房的自是不敢怠慢,点头哈腰道:“回少爷的话,一切都还好!”
“那上个月的进账,为何明显减少了许多?说!”蒋洪问道。
“这个么……,我……,这……”姓房的无言以对。
见他吞吞吐吐地,蒋洪脸上显露怒色,两道郊直竖,一拍桌子,喝道:“别他娘的这个那个的,有话直说!”
“好……!我说,我说!”姓房的用手擦了擦额头上被惊吓出来的冷汗,说道:“回少爷的话,自打入秋以来,市场买卖就进入了淡季,除了米市、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