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楚平拔出龙泉宝剑来,但见他这口剑,寒光闪闪,凌厉非常,让人寒毛倒竖,不寒而栗,吓得田麟儿身体如筛糠一般乱抖不止,连连摆手乞饶道:“别……!别杀我!大侠饶命,大侠饶命呀!”一面说着,一面直朝楚平叩头不止。
楚平轻篾地笑了笑,虎目一瞪,大喝道:“畜生!还想活命,晚了!”话音未落,挥剑便杀,吓得田麟儿双手抱头,龟缩成一团,哇呀呀直叫“妈”。
值此千钧一发之际,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喝止道:“住手!”
楚平心头一愣,未曾下手再杀,回转头来一瞧,见到及时赶来这里,阻止他杀田麟儿的,正是县衙的官差,心中忿恨不已:“可恶!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赶在这节骨眼上来了,真是倒霉!”遂收剑回鞘,只得罢手。
田麟儿见有救星赶到,心中大喜,“咕噜”一声从地上爬将起来,朝着楚平直瞪了一眼,一啐口道:“兔崽子,想要杀我,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!我呸!”急忙闪到县衙捕头的身旁去,用手直指着楚平,怒气冲冲地叫呵道:“彪子,赶紧地,将这兔崽子给我抓到衙门里去,杀头、挨板子!”
县衙捕头朝田麟儿揖了一礼,说道:“田爷息怒,有我在这儿,没人敢拿你怎么样的。”趋步来到楚平的跟前,喝道:“呔!何方歹徒,如此大胆?光天化日的,竟敢持剿人,你眼中可还有王法么?”
“王法?”楚平不屑地笑了笑,义正严辞地说道:“这恒远县衙,可还是讲王法的地界么?倘若讲王法,为何置孙家人的冤屈于不顾,任由恶人欺压良善百姓,却视若无睹,置若罔闻?敢问官爷,这姓田的畜生崽子,害死了玲儿姑娘,却至今依旧逍遥法外,自在快活,试问王法何在?天理何在?”
听了楚平一席话,县衙捕头心头为之一颤,思道:“看来此人,是替孙家老爹抱不平的,是位侠义之士,义哉!”故作怒道:“大胆!你这厮竟敢跑来我恒远县地界持械逞凶斗狠,不但不知悔悟,反而还敢叫嚣,实在是太张狂了,看我不将你拿下,交由县太爷发落!”话刚出口,一个箭步奔上前来,“噼啪”两掌相对,县衙捕头只觉臂膀酸麻难忍,手掌钻心的疼,耐住痛苦,与楚平僵持之际,朝他递了个眼色,压低声音说道:“义士快走!此地不宜久留,来日再作计较!”
楚平闻言,心中又惊又惑,思道:“他这是何意?难不成,他并非真得要与我为难的?”正欲发问,县衙捕头又对他说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走呀!”暗自发劲,将自己震出数丈开外,止住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