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—接—住—老—夫!”
他总是这样,他今年都六十又八了,还同个孩子一样,好在侍女们早有准备,知道他喝醉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,纷纷冲上前给他当肉垫。
从前老师喝醉了,扬言要撞到柱子上去拜菩萨,偏说菩萨在柱子里,要从外面钻进去。
彼时我还没有任何经验,慌的直跳脚,眼泪鼻子横飞,拼了命的拦住老师,可怜我小小的身子,差点没给老师撞出个窟窿。
老师虽然荒唐,但是其才华绝对是有目共睹的,许多大臣在弹劾老师目无法度的同时,却无人敢质疑他的才华,而鄞朝国君是个惜才之人。
只要老师没犯下大错,也就小以惩戒也就罢了。
老师狠狠的摔在“肉垫”上,挺着大肚子,舒服的打着鼾,不一会又冒出一句。
“你俩就该在一块!”
然后吧唧吧唧嘴,又睡过去。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,总算消停会了。
此时幼青喘着粗气端了一碗醒酒汤来,额上冒着汗。
她这火急火燎的跑过来,醒酒汤也洒的差不多了,端到我手中的时候就差不多见底了。
我瞧了瞧已见底的醒酒汤,命人将老师扶到长椅上躺下,喂了剩余的醒酒汤,众人才敢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,便又命幼青前去准备以免老师再发酒疯。
午时日中,一玄衣少年,约莫十五六岁模样,经照壁至朝内殿走来走来。
“韩齐?”
我正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是好了,正巧不巧,冤家上门了,总算有的救了。
对付老师,韩齐总有一套自己的办法,比之我可就轻车熟路多了
“齐哥哥,老师在我殿中睡着了,怎么办。”
韩齐,鄞国三皇子,比我大五岁,却总爱让我叫他哥哥,从小我就牛脾气,通常别人逼我做的事我偏不做。
我一日不叫他哥哥,他便一日不肯放过我头上的两个小包子,每每揪起来疼得我哇哇直哭时,他又立马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松了手安慰我。
多年后我才发现我原是不爱哭的人,而只有在他面前总是不愿坚强。
“别哭了,好妹妹,哥哥给你蜜糖吃”他轻轻替我抹去眼角的泪,他的袖中总是备着手绢,大约因为我极爱哭的缘故,别的皇子总嘲笑他娘里娘气,他却不以为然。
其实他每次说要给我糖吃,我都信以为真的以为他真的要给我蜜糖吃,乖乖的不哭了,结果此后他就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