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于隐脉。自古以来,能打通任督二脉的莫不是天下有名的强者。毕竟二脉一通,自成周天,与十二正经形成的周天互为内外。
而白玉京则不同,他天生五气朝元,任督二脉自通,是难得的先天之体。所以那青木之气才能从阴维脉直接进入任脉之中,再与督脉交汇于丹田。
这般下来,白玉京的丹田似乎被一分为二,又仿佛太极一般。那青木之气就是分割太极的弧线,将他本身胎息经修来的真气隔绝成两部分。它流经于任督二脉间,贯通丹田,生生不息。
自此,白玉京胎息经的真气行走于十二正经,是为外周天循环,而青木之气则行走于任督二脉,是为内周天循环,两者玄之又玄地交汇又互不干涉。
虽然如此,但白玉京的气血流动明显增快许多,乌鳢只觉一股无匹巨力轰然将他击飞出去。五脏受损,还未落地,已经喷出一口鲜血。他双目瞪的巨大,配合他那黑不溜秋,光滑的头真如一只乌鱼般。
乌鳢张了张嘴,想要说什么,却还没有发出声来,口中一口鲜血溢出。
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内,乌鳢就败在了白玉京这个瞎子少年手中。那恰台吉的脸色是变了又变,最后缓缓吐出一个字:“走!”说完,一跃上马,鞭子重重地甩在马尾上。
烈马长嘶,奔腾而去。其他蒙古武士亦是纷纷上马,其中还有两人抬起乌鳢,乌鳢闷哼一声。白玉京虽然看不见,但此时内外周天一成,耳朵之灵敏竟远超以前,连忙喝道:“其他人可以走,乌鳢不能走!”
他说这话时已经运足真气,真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周边炸响。那两个抬起乌鳢的人似乎被吓住了一般,浑身一抖,抬起的乌鳢也被跌落在地,发出一声痛呼。
“奥鲁,查干尔,还不快走!”远处一道声音传来,那两个蒙古武士立马跑开上马,奔驰而去。
若是刚下山那会,白玉京或许会饶恕乌鳢。但来到这大漠,他的心肠也如大漠里的沙石一般硬了起来。去年十月俺答汗兵围大同右卫长达六个月,无论是汉人还是鞑子都死伤无数。那血腥味被风吹的满大漠都是腥的,而他也听到了太多的家破人亡。
他记得在五指山上看过的道经上有一文感应篇,其中开首就是:福祸无门,惟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乌鳢这种魔教中人,早该遭受报应,若天不报之,他白玉京来报。
“阿弥陀佛!”老和尚已经走了过来,“小道士,此人已经五脏具损,还是让他交出治愈你眼睛的法子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