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的写着许多像是随笔一般的内容。
“到冬天了,红色似乎变深了一些。”
“湖是白色的?可没有办法验证。”
“我听到了狞笑,周围没有人影,还好有黄色阻止了它。”
“...”
高文粗略的翻看着,记下了许多有意思的片段。
“我无法再忍受了,如果这就是代价,我也只能放弃。即使...”
在最后一页,原主人工整的写着。
但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内容,笔迹却是断断续续的,颜色也深浅不一。
似乎她非常挣扎,无法下定决心。
另一本是一份画册,但高文没有半点头绪。“画面”只是大团胡乱交错的线条,至少在他看来,没有任何规律可言。
至于那张小画,上面用铅笔简单描绘出一个男孩的笑脸。长发,瘦削,下巴有些长,穿着一件大半号的女式长袍。
“怎么感觉有点像...斯内普?算了,怎么可能。”高文摇了摇头,把这个显然过于荒诞的想法甩出脑海。
这画上的男孩虽然有些阴鸷,却是非常清秀,怎么可能会变成斯内普教授那样。
扭曲,刻薄,阴冷,油腻的男人。
将两个笔记本连同小画一起收进口袋,高文看向这房间内的最后一项事物。
门。
准确的说,是另一扇木门。
它没有安装把手,取而代之的一个铜制的拉环,被雕刻成老鹰的样式。
“回答问题。”
“世上事物皆与我相关,
有些人却避之唯恐不及。
抚摸玩弄会让你失去理智,
但任何攻击都伤不了我。
孩子一见我就开心,
长者怕我、姑娘则目不转睛。
你哭我也哭,打哈欠我也跟着睡,
露齿我也笑得得意。
回答我,我是谁?”
“你只有一次机会。”
一个中性而冷漠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高文的脑海中。
“镜子(mirror)?不,不是。”
高文暗暗思考着。
从谜面上来看,这并不是一个困难的谜题,因为它给了太多太明显的线索可供参考。
小孩看到镜子,会笑的乐不可支;老人看到镜子,会感叹时日无多;女孩看到镜子,则会深深陶醉,整理妆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