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认可你,泥巴种。
你那肮脏的血脉不配拥有我——萨拉查•斯莱特林,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,留下来的任何传承!”
萨拉查用没有握住短杖的那只手的食指直直的比向高文。
这让他心情很不好。
斯拉特林的传承倒无所谓,即使损失了,也不会让他心疼半分。何况像萨拉查这样,有着绝症级别的被害妄想症的家伙,即使真的拿了他的传承,高文恐怕自己也会放在一边,不去使用。
但萨拉查这个已经干巴了一千年的狒狒的话,却让他很是不愉快。
“我知道那个眼神,是想要报复,对吗?还是你,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,想要挑战我?”
萨拉查手杖猛的一顿地面,震波肉眼可见的横扫而出,将猝不及防的高文甩出了足有几米。
“以为我不过是个幻象?呵?千年之后,又能剩下什么本事?那个里德尔的小子,可比你聪明的多,也懂事的多了。”
斯莱特林每说一个单词,高文就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小锤敲了一下。
他看向邓布利多教授,却突然发现,不知何时已经找不到了教授的下落。
或者,更准确的说。
是不知何时,他发现自己已经不“在”密室了。
原本由火把点亮的通道,如今却变成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大厅中。它像是最粗暴的用砖石砌成的建筑,没有任何放置陈列。
——无论是闪闪发亮的金属甲胄,还是价值连城的昂贵油画。
在大厅的正中,萨拉查·斯莱特林双手虚压着短杖,坐在椅子。
那是一张远与他身份不相称的极朴素的藤椅。
“难以置信?还在期待着那个白袍的老东西出手?泥巴种出身的你,又怎么能理解真正的魔法的伟岸!这里,是我,萨拉查·斯莱特林的印象空间!”
萨拉查狂笑着说,伴随他的话,大厅忽然开始剧烈的震颤起来。
森森绿色的液体从砖石表面渗了出来,逐渐化作一条巨大的蛇。原本空空如也的墙壁上,则开始出现繁复而又诡异的雕文,似乎是某种宗教性质的仪式。
“献祭?”
高文看到萨拉查背后的面画,是一个双膝跪下的人类,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石质雕塑,雕刻着一个图腾。
在人类的身下,是一个粗糙的石盆。
从他用用手托住的心口处,鲜血大捧的流下,滴落到那个石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