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个星期,韩弘文一家从济州岛回来了。
他和他爸都再也没有梦到那玩意儿了。
韩弘文请我去他家吃饭,算是一顿家宴。
家宴,吃什么,味道怎么样,都是次要的,重要的是表明关系。
大家可以亲近亲近。
我有点不敢去。
我觉得我是害死韩弘文儿子的凶手之一。
他们对我这么热情,只是因为还不知道罢了。
最终,我还是去了。
该面对的总得面对。
韩家人到的挺齐,韩爸、韩妈、韩弘文,还有他太太,都在。
吃完饭,韩弘文递给我一张银行卡,说里面有二十万,密码六个零,算是我帮他平事的报仇。
他还说,以后我要是有麻烦,尽管找他。
韩弘文作为H市首富手下的得力干将,还是有底气说这句话的。
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句话比那二十万还要值钱。
我看了看那张银行卡,没有立刻接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我破了四象局,不小心放出了方七佛,间接害死了韩弘文儿子的事,告诉了他们。
原本绽放在他们一家人脸上的笑容,没有了。
韩弘文的太太,起身,去了厨房,拿了一把菜刀,冲了出来。
“我要杀了你!杀了你!”
她嘶吼着冲向了我。
韩弘文赶紧一把抱住她。
韩妈从她手里夺下菜刀。
“闹什么闹!”
韩爸一拍桌子,回房了。
一场宴会不欢而散。
我走了,没拿那张银行卡。
一个星期后,我收到了一封快递,是韩弘文寄来的。
我拆了快递,除了一张银行卡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我去了自动取款机,输入密码六个零,就见卡里有五十万,比上次那二十万翻了一倍都不止。
我拿着卡,走了出来。
想起出租屋里那个空荡荡的信封,我明白了韩弘文的意思。
我祛邪,他付钱,这就是一笔生意。
谁也不欠谁的。
先前家宴时候说的交情,不存在了。
大家以后相见还是陌生人。
明白了他的意思,我也就把卡收下了,我也的确缺钱。
有了这五十万,我心里感觉一下子有了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