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开进铁门刚下车,便看见陈师长带来的几个兵携枪端端正正地站在廊檐下,我心头一紧,转身对常远使了个眼神,便大声嚷嚷起来。
“你跟着我回来做什么?倒是去守着你家将军呗!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做什么!”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,边进门边骂常远,常远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,月棠和我同仇敌忾,对常远没脸色,瞪着他说,“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,你还是离夫人远些吧!”
常远跟在后头,委屈地叫着,“夫人,将军说........”
“说说说,说什么说!好好的陪我回娘家,中途却跑去找那狐狸精,这不是打我的脸么?我今天就收拾东西回家去,好给人腾出位置来,省得说我碍事儿!”我怒道,“你再跟着我一步试试!”
常远不放弃地迎上来,“夫人,将军说了,您不可以出门!”
我转身,抬起手来一巴掌扇过去,正好打到常远的侧脸,我怒道:“有些话我只讲一次!他自己出去莺歌燕舞,凭什么要我在家等着,你告诉沈毅,我要跟他离婚!听清楚了吗!”
说完,我气冲冲走进客厅,陈师长和另外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站在客厅里,负手而立,纪曼柔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,见我冲进来,大家都怔怔地看着我。
我有些尴尬,收敛了神色,正准备上楼去。
陈师长叫住我,行礼问,“夫人,您这是怎么了?”
我淡淡道,“没事儿,心情不好,就不招待你了。”
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陈秋生,沈毅从来不将公务待会家来处理,一般有事儿,都是在另外一处洋楼中处理,那边设有专门的办公室,会议室,我从未去过。往日里要是有事需处理,都是到那一处去的,所以,沈毅的部下,我很少见到。陈秋生约摸二十八九岁,不算高,但身上有一股军人特有的气息,肃杀和冷静。除此之外,我在陈秋生的眼中读到另外一种感觉:笑脸之下隐藏的阴狠。
不苟言笑的一个人,看似恭恭敬敬,却让人觉得,某些地方不对劲。
“夫人,请留步!”陈师长上前来,盯着我的眼睛说,“夫人,我们是来找将军的!南营有紧急军务需要处理,纪小姐说将军和夫人回了蒋府,怎么现在只见夫人回来,却不见将军!”
我冷笑,双手抱在胸前,迎上陈秋生的视线,“陈师长,这话你不该问我,常副官才是沈将军的跟班,我可不是!”
陈师长面无表情,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,“夫人,事情紧急,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