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问道一股发霉的味道,那股发霉的味道特别浓,特别呛鼻,站在门口都感觉呼吸不顺畅。我捂着鼻子,边走边用手散着面前的空气,当然,这是徒劳的。
踏进房间,入眼的是一张大床,和整栋房子不太相符的一张西式弹簧床,这让我想起了洋楼里我和沈毅卧室中的那张弹簧床,简直一模一样,栏杆是鎏金的,中央还有薄纱蚊帐,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琉璃台灯,床前的地毯原本是白色,此时却成了灰色,脚踏上去,立即沾染了一鞋的灰尘。
床的另外一边是一处梳妆台,那梳妆台也是梨花木的,上头雕刻着鸳鸯藤缠缠绵绵。台面上摆了许多小盒子,和我在蒋府的时候差不多,都是些胭脂水粉的盒子,蒙了厚厚的一层灰,连镜子都模糊不清。旁边还有一方书架,上头摆满了线装的旧书,全都发黄发霉了。我想到窗户,便假装嫌弃屋子里光线不好去开窗。
窗户是两扇的,连窗帘都和我卧室中的一模一样,我走过去,将窗帘往边上一拉,用金钩束起来,屋子里光线一下子好了许多,顿时可见灰尘满天飞。
我清楚的急的,那火光是透过窗户穿出去的,可我站在窗前往洋楼看去,根本就看不到我房间!只能看到洋楼的侧面!
因此我断定,张妈骗了我!
但即使知道了她撒谎,我也不动声色地看屋里其他地方。
屋子的另外一头是梨花木做的衣柜,我走过去打开看,里头全是女子的衣裳,用衣架子撑着一件件挂得好好的,那些衣裳都是旧式的衣衫罗裙,少有一两件旗袍,看款式便知道是几年前的样子。
“这里头全是我家小姐的衣服。”张妈忽然走上前来,将衣柜关好。然后掏出怀里的手帕擦干净一张凳子叫我坐,我坐下后,张妈也寻了一张凳子坐下,在我正前方。
也不知道是屋子里的气氛不好还是怎地,我总觉得,有些地方不对劲。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。
我着急想知道她为什么带我来这里,便问,“张妈,这里为什么和我在洋楼中的卧室一模一样,除了有些家具不太一样,陈设和东西摆放的位置简直毫无差别!”
张妈笑了笑,说,“因为,这里曾经是我家小姐和将军的卧室,小姐死后,将军去了洋楼生活,但将军念旧,便把屋子布置得和这里一模一样。”
原来如此。
“那如此说来,沈毅是对先夫人旧情难忘了。”我笑了笑,说,“但是,我怎么听说先夫人是死在沈毅枪下的?按理说,沈毅如此深爱先夫人,怎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