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!我不相信,只一夜的时间,灰尘就堆积得如此厚重!”
张妈神色慌张,但还算是镇定,没有立马承认,她迎上我的视线,嘴唇紧抿着,一副不愿意承认我说的事实的模样。
我冷笑,走向窗帘,伸手轻轻触摸丝绒窗帘说,“第三就是这窗帘还有窗户了。昨夜里我看到的人影若是在此处,那么,必然是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的,因为只有打开窗帘,透过玻璃我才看得到人影子,只有打开窗户,风吹进来,燃烧的蜡烛才会被风吹动火苗跳动。可方才拉开窗帘的时候,这窗帘上的灰尘,一点都不像是掸过的,张妈,丝绒的布料很容易积灰尘,也容易去灰尘,掸一掸便可去掉大部分,方才的尘土飞扬,不需要我多说了吧?”
张妈张着嘴,支支吾吾地说,“这个我怎么知道,夫人,是你要来的,我只是带你来,告诉你这府里的秘密。”
我冷哼,伸手推开窗户,瞬间一股冷风灌进来,我接着说,“张妈,你还要撒谎吗?你再来看看这窗户,上头的灰尘纹丝不动,这条痕迹还是我刚弄上去的,这么厚的灰,推开窗户难道不会留下一条痕迹么?你当我是蠢货吗?”木匠讽扛。
事情发展到这里,张妈无话可说,她冷冷地看着我,如果说方才她脸上还有一丝慌张,那么,这一刻,张妈就像是被揭穿了身份的卧底,剩下的只有等待审判的冷淡。
她的目光像一丝青烟,笼罩着淡淡的忧愁,忽然,她对我冷笑一下,脸上的神色突变,那冷笑里多了几丝厉害。
“夫人,您太聪明。对,您说的没错,这间房子并不是您看到的那间,但的确是将军和我家小姐的卧房。”张妈望着房间泠然地说。
“你为什么说谎?还有,这废楼里有人,那人是谁?”
其实,这一刻,我有点怀疑楼中的火光是张妈搞的鬼,下人里谣传闹鬼的始作俑者是张妈。而先前,我曾怀疑,是另外一个人活在这楼里。但张妈都说她死了。
可我想不明白,张妈为什么要这么做?
是不是因为沈毅杀了纪书眉,她要报仇!
我忽然提起精神来,上前抓着张妈的肩膀说,“我看到的火光是你搞的鬼?你想做什么?想报复沈毅还是想害我?”
张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,幽幽地交了我一声,“夫人,您别怪我。”
没等我问为什么,只感觉一把尖刀抵在我胸口,我低下头一看,可不就是一把刀吗!那刀刃又二十厘米长,明晃晃的,刀尖抵在我胸口,正对着我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