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呢?或者一击之下是自己死了呢?
周元无法避免的想到了这些,源于他对自身实力的判断,这些确实是更大概率会发生的事。
不要去为无法改变的事情焦虑,如果我死在了这里,只是说明我就是这种程度的人罢了。苏老师他……今后肯定会名满天下的吧,作为苏老师唯一的弟子,这点觉悟还是要有啊,不然我就一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三流货色。
周元手里的刀拿的很稳,他已经想得很明白了——他喜欢这座江湖,喜欢超越人体极限的武学之道,甚至对于刀口上舔血的厮杀也有些热血快意的向往。
期待惊喜,便要承担意外。想做高手,便得肯下苦工。生死有命,事在人为。自己既然跟着苏老师离开了长安,离开了一成不变的枯燥重复却又十分安全的日子,那就不能再用一个猪倌的修养来自我约束了。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隐剑流的左护法啊,毕竟我们门派也不是闹着玩的!
脚步声在距正前方自己两米之外停下了,只能等对方先出手再听风辨位,黎明前的至暗时刻,搞好了就算自己正式出道了吧,搞不好那就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处决。
两米之外……这不对啊,两米之外那是墙!
周元猛然睁开了眼睛,刚好看到墙面的裂隙里撒出来的第一道光。
那道光越来越大,逐渐照亮了整段区域,墙面上的暗门被一只手给推开了,照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脏汉。
那脏汉穿着破衣烂衫,脚上手上全都戴着铁链,浑身上下连带衣服头发都看出来有几个月都没有洗,攒了一身的污垢。他很瘦,破烂衣衫裸露的皮肤上显现出肋骨的轮廓,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,眼眶浮肿,显然很久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。他推开石门看到周元后明显一愣,也顾不得关上石门,撩起脚链捧在手中又转身仓皇逃了回去。
周元哑然失笑,一下子想明白了这其中关窍。
适才这沉重的脚步声之所以离他忽远忽近,那并不是追着他来的,而是避着他走的。这甬道是一个狭长密闭的空间,任何的响动都会在这个环境中扩大并形成回声。那个脏汉就是根据自己的脚步声刻意避开了自己。直到自己待在此处一动不动,脏汉无法确定自己的方位,一时巧合,反而起了守株待兔的效果。
刚才那个脏汉是谁且先不说,他为何会在这个地方?他既然刻意避开自己,难不成是有人在抓捕他?如果这个地下甬道中还有其他的人,为什么自己又没有遇到?
这一时间千头万绪难以理清,周元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