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这几天,苏家来了不少亲戚。
和往年不同,苏母因为除掉了宋知意这个大祸害,心情格外美丽。原来过年最怕别人问起苏尧的男朋友,面对那些买房了么买车了么工作如何的提问,苏母只能回应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,一天下来脸都僵了。
所以能不请人来做客就不请,有人邀请去吃饭也要思虑良久。
苏尧为此常常跟她闹得不欢而散,说她虚荣。
“我虚荣?是你嫁给他又不是我嫁给他。”
“您还知道是我嫁给他,那您管那么多干什么呢?”
“你就是不知好歹,我不是怕你受苦么?”
“我不怕,我跟他在一起吃糠咽菜也高兴,有情饮水饱您懂么?”
“你懂,等你喝上了西北风,有你哭的时候!”
看着此刻母亲不断跟来人重复着“分了分了可分了,我心头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”,苏尧实在是哭笑不得。
“这是老天爷开眼啊,不让咱们家孩子去受罪。”
“是啊,真是喜事啊。”
“可尧尧被他耽误那么多年,要我说就该找他要青春损失费!”
苏母摆摆手,把茶杯放到桌上,“我呀就当破财免灾了,只要他不再缠着我女儿,让我再给他点钱我都愿意。”
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,中年女人拿出一个红包道,“这是二百块钱,请你离开我女儿。”
“哈哈哈哈......”
坐在餐厅的苏尧看着客厅热闹的样子,忍不住也笑出来。
“现在不觉得你妈妈虚荣了吧。”闻声转过头去,苏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,“其实你妈妈不是嫌弃宋知意穷,他看上去老实上不假,可骨子里既自卑又自傲,明明没钱,还要软饭硬吃,这种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,你跟他在一起付出再多,他都不会心存感激。”
苏尧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听父母说话了,以前他们说一句她要顶十句,可是现在静下来想想,其实他们说的也挺有道理的。
是自己当局者迷了。
客厅的聊天还在继续,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,“既然散了,就应该抓紧时间找一个,这次一定要找个知根知底的,不行就让她小姨帮忙介绍,许家认识的人肯定不错。”
“可人家也要门当户对才行啊。”苏母知道自家什么水平,没想过要高攀。
“哎呦,咱们尧尧也不错啊,有这样的小姨夫,自己还有能力,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