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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顾身体上的痛,发疯一样地跳起来,用平生最大的声音不断地嘶吼着,甚至发出的声音都不似人声,夹杂在嘶吼中的,还有他痛苦的哭喊,与毫无对象的谩骂。
随着他的这种情绪越发强烈,自他身体里分裂出来的各色心魔亦越发的多,很快便要将这整个竹牢都挤满了,与此同时,他出现了一种幻觉,那就是现在的自己,已无血肉可言,只是一具腐朽待尽的枯骨,还不肯就死地站在竹牢之中.....
阿瓷看着地上的昼潜不断往外散发着黑色的灵力,不禁看向了仍旧淡定自若的云清钰,小声地说道:“老板,他的这灵力看着不太对劲啊,是不是出手阻止他?”
随手捞了一丝灵气把团在手中,云清钰随即又将它们吹散,拍了拍手,道:“再等等”
伴随着一阵巨痛,昼潜吃力地睁开了眼睛,挣扎着坐直身体,轻轻地揉捏着自己僵硬胀痛的脖子,环顾着四周,纳闷地站了起来。
这是哪儿?他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问题,就是这一个,第二个便是怎么来到这里的,第三个自己的伤又都到哪儿去了?
环顾四周,这里一片亮白,之前的无尽竹牢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脚下绵绵软软的云,还有四周微微徐徐的风,以及一眼望不到边的湛湛的蔚蓝。
突然感觉身后浮着一股强劲的灵气,往前疾驰几步拧脚转身,昼潜用一种极为警惕的目光盯着正悬浮在身后的家伙,并仔细打量了起来。
“你是谁?”他沉声问道。
自蔚蓝中缓缓现身而出的是一个极其妖娆美艳的男子,身着一袭苗族打扮,银制手镯与脚镯上坠着正清脆作响的银铃,长长的头发约莫齐腰般长,乌黑不夹杂一丝杂色,柔顺地披散着,一半微遮左侧脸颊,隐隐露出他一对一只幽紫一只绯橙的异色瞳仁,鼻尖小巧鼻梁高耸,人中长短宽窄恰到好处,一双薄唇红艳得如同泣了血。
若是说之前初见莫亦凡的时候,昼潜觉得惊为天人,那眼前这个略显飘忽的男子,便是更要惊艳几分。
然,心中的欣赏归欣赏,他却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。
“我是谁么?”美艳的男子幽幽地开了口,声音凄楚地问道,“你竟忘了我了么?”
仍旧保持着警惕的姿势,昼潜疑惑的不停眨着眼睛,沉默着一语不发。
“你这反应迟钝的毛病,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!”无奈地托了托额头,美艳的男子脸上露出了些许悲伤的神色,再次问道,“你几时才能记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