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唯一血脉杨宗保,推出辕门斩首。
张辰这一唱,众弟子中以胡元贞为首,不少人通晓文墨,此时此情,倒真是一出活生生辕门斩子,又感又叹。
那边张宫岁虽然不通文墨,但张辰所唱也听得分明,尤其是末尾一句“父斩子为国家哎——整一整律条!”张宫岁听得,几乎落下泪来。
张宫岁在修真界威名赫赫,有赤焰真人之称,只是因脾气急躁,不会调教徒弟。
后土峰弟子十多个,大弟子李大虎性子稳重,但无奈天分不足,修为也不高,难以继承衣钵。
唯有这最末的小徒弟张辰,机变百出,又曾为师门立下大功,天资极高,晚年反而得了真传。
只是谁想这次东去台州苏家,牵扯出了勾结魔教之事。
张宫岁心中又是无奈又是痛心,双目紧闭,高声叹道:“今日弟子张宫岁,带着孽徒张辰,来玉清殿负荆请罪了!”
不多时,玉清殿里出来几个中年汉子,为首一人,一身墨绿长袍,头戴高冠,正是神山掌门白见一,其余几人,依次是几脉首座。
白见一听得殿外声音,也是受到感触,不由得带着师弟师妹出来一看。
白见一站在石阶上,向下打量,神色微变,沉声道:“张师弟,进来吧!”说罢又进了大殿。
太玄道人低沉着一张黑脸,目光如刀,扫过阶下跪着的一众弟子,冷声道:“都跪在这儿做什么?还不退下!”
众弟子对太玄道人又敬又畏,不少人听了,都纷纷起身,随后散去了。
以云天阳等弟子为首,仍有不少弟子,跪在地上。
忽然一个青衣少女上前几步,在石阶前张辰师徒二人身后跪下,正是吴青青,高声道:“太玄师伯,弟子恳请师伯,手下留情,对张辰师兄从轻发落!”
太玄道人脸色不变,沉声道:“哼,张辰勾结魔教,败坏师门清誉,有损正道威仪!”
“如此孽徒,若不是严惩,如何告谢天下?”
“你们跪在这里,成何体统,还不速速退下?”
云天阳等人,不敢违抗,也起身离去了,只剩下吴青青韩可珍袁巧,等少数几人,仍然跪在殿前。
吴青青忽然高声喊道:“张大哥也是为师门立过大功的人啊!”
“他曾经为了师门,不惜性命,一人之力,连败万剑宗数位高手,保全师门颜面。”
“如今他也是一时糊涂,失足犯错,弟子还请太玄师伯,念在往常情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