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脚下住下,每日打情骂俏,嬉笑玩乐,也学着俗世凡人,烧火做饭,日出而起,日落而息。
张辰自从记事起,在家中就寒窗苦读,考科举功名,后来前来神山,也是日夜修炼,不敢懈怠,即使是修为登峰造极,做了掌门,也是万事缠身,尤其是与各大派纵横捭阖,皮里阳秋,令人心烦。
如今在山下过安稳闲适日子,反倒是令他耳目一新,更合心意,更兼有小妖女苏怀玉在身边,浅嗔薄怒,平添许多乐趣。
一连过了五六日,这时候除夕已过,张辰因自感近些日子来,形同色鬼淫魔,荒唐无度,尤其欢好之际,被苏怀玉学着万美娘,连骂“小色鬼”。
张辰也是心中正气上涌,自感羞惭,愧对往常师父娘亲教诲,因此自夜间起就不去招惹苏怀玉,一声不吭地睡了,这日清晨,用过买来的早膳,张辰便立在书案前,执笔练起字来。
从前在山上,张辰曾见识过病书生胡元贞师兄,一手书法令人叹为观止,这时候难得有闲暇,便重操旧业,研磨持笔,立于案前,心中随意想了几句,书写起来。
苏怀玉被张辰撇在一边,收拾完碗筷,着实无聊,兴味索然,歪坐在椅上,看着张辰的背影,撇了撇嘴。
“子曰:学而时习之!”
张辰摇摇头,这书法丢荒三年,早已大不如前了,只是想着闲情逸致,修身养性而已,因此放平了心境,不去想什么病书生手迹,一心练起字来。
苏怀玉懒懒坐着,把那破旧碗橱里,有几个碗几个碟儿,接连数了三遍,确认无误后,张辰依然立在案前,静静练字。
正当苏怀玉盘算着,是不是把那半口袋粮米,数一数有多少粒的时候,忽然心念一转,悄然起身,来到张辰身后,柔声问道:“张郎,在写什么呢?”
只见那案上,铺着一大张草纸,几个大字墨迹未干,却是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。
苏怀玉自小在魔教中长大,身边不是万美娘田小芸那等淫妇,就是血魔毛海峰这类枭雄,以及剑圣方和这类痴情人,因此工于算计,剑术身法也是个中高手,这书法一道,却是极少涉猎过。
苏怀玉只是看着这诗经里的两句,默然没有说话,张辰却是有些尴尬,讪笑道:“许久没写字了,嘿嘿……”
其实苏怀玉也看不出好坏,但却不露声色,这时候也自那笔架上,摘下支狼毫笔,笑道:“张郎,你也教教我,怎么写的这样好看?”
张辰被苏怀玉这一赞,脸上一热,当下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