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虚的感觉从心底不安分地窜了出来,让她浑身除了脑袋之外都是轻飘飘的,而面对质问,她的脑袋尤其地重,像是灌了铅一样,迟钝,沉重,吐不出一个字来。
江云琛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她?是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?!
她自认为没有出任何纰漏,而且当年的事情那么隐秘,他怎么可能会忽然想起来了?
无数种想法在脑中像是快闪镜头一样一个个闪过,让她此时的表情看上去极其古怪。
“想好怎么回答我了?”江云琛又看穿了她,知道她在找搪塞他的话。
宋予似乎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心底传来的咯噔声。
“我第一次见江先生,就是两个月前在悦榕庄酒店。或许,江先生之前偶然见过我?”宋予凛着嗓子开口,她没有敢看江云琛,而是低头开始翻找手包里的东西。
但是手包太小,一下子就能够翻找完毕,她这个举动并不适合转移自己的视线,反而显得她特别刻意。
两年里,她头一次感觉到了这件事情失去了平衡……张皇失措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。
上方的气场仿佛越来越重,他没有燃烟,大概是顾忌到这里是公众场合且女眷众多的缘故,但是烟草味仍旧很重,还混杂着他身上清冽须后水的味道,本是让女人心跳都能够乱了的成熟男人味儿,却让宋予紧张地快要哭了。
“宋予,你觉得我很好骗?”江云琛似乎是更加压低了一点声线,声音愈发磁厚,他附身下来说话,宋予都能够清晰地看到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的声音,以及话毕,空气中残留的磁性余音。
她仍旧盯着手包,然而手包里除了一支口红和一个车钥匙之外什么都没有。
忽然,一只宽厚的手掌将她手中的手包夺过,力道不算轻。
“你干什么?”她条件反射地抬头,对视上江云琛的双眼时间,她才想起自己的双眼已经因为紧张而染红。
几乎是在同一秒,江云琛忽然紧紧扣住了她露出在空气中的手臂,将她带进了一旁的一个房间,宋予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,她被强行拽入了房间内,房间是完全黑的,没有半点灯光。
人一旦陷入完全密闭的空间又未知前景时,恐惧感会覆盖过所有的感觉。
她在同一时间内听到了关门和反锁门的声音,她惶恐低斥:“江云琛!这是车家!”
“所以?”江云琛的声音在黑暗地密不透风的房间里面尤其低沉,尾音还带着一点点性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