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疚。
看完电影之后她还是记挂着江云琛的,甚至想着要不要给他带点儿宵夜回去,经过了刚才的事情,她将江云扬忘得一干二净……
她不记得了,江云琛肯定是更不会记得。
“我身体有些不舒服,你哥带我来医院了。你乖一点,自己看看电视,好不好?”
女人温柔的声音让薄淮安忍不住侧眸看了她一眼,她的脸型是最典型的鹅蛋脸,侧脸轮廓柔和温润,明明是不会给人锋利感的脸型,但薄淮安每一次见到宋予,都觉得她无论说话还是做事,口气都很强势。
“那……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?”江云扬一听是宋予身体不舒服,立刻强忍住了泣意,原本哭的厉害,忽然戛然而止,像是忽然不吹气了的哨子,小家伙的声音都干瘪了下来,“还有……嫂子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,大概再过一小时吧,在等检查。你饿吗?要不要我给你带点儿吃的回来?”
“有点饿了。”江云扬听着吃的就来了劲儿,声音不再干瘪,饱满又洪亮,“我想吃芒果蛋糕!”
“……”要求还真高,得是蛋糕,还得是芒果的,“好。”
“恩,谢谢嫂子,嫂子再见!”江云扬将礼貌的那一套做的很好,想必是常年跟在江儒声身边,江儒声言传身教的。
虽然江儒声之前对她并不善也并不礼貌,但毕竟是名门世家之人,对子孙的礼貌教育还是尤其看重的。
当初宋安在世时,对她和宋宋最大的要求就是要礼貌待人。
宋宋做到了,在出事之前待人都是淑女礼貌的,算是典型意义上的名媛。
而宋予做不到,她待人怎么刁钻怎么来,怎么任性怎么来,以前白芨就爱说她,说她身上总有一股盛气凌人的劲儿。
殊不知,她是被逼的。
她如果不刁钻,不任性,没人会帮她……她做不了宋宋那样的百合花,只能做她的野雏菊。
电话挂断,车子也已经驶到了医院门口。薄淮安好奇地问她:“我记得你是一个人来宁城的?”
刚才车内寂静,薄淮安虽是无意去听宋予的电话,但也听到那边是个小朋友的声音,而那天在嘉桦酒店,他看到她分明是一个人来的。
“哦,是我男朋友的弟弟。”宋予自然而然地将“男朋友”三字说出口,有那么几秒钟的吃惊,茫然地张了张嘴,又阖上,莫名觉得尴尬万分。
幸好江云琛不在这儿……
“这么热闹?”薄淮安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