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晏珠坐在秋千上磕着瓜子,忽然一哆嗦,打了个寒噤,这天恐怕是要凉下来了。
“小姐,加件斗篷吧,看天色是要下雨了呢。”
她家小姐这几日都穿得单薄,不喜欢里三层外三层的套,又不要斗篷披肩搭着,这会子这种阴凉的天,自会觉得冷。
“嗯。”白晏珠点点头回道。
她不喜欢斗篷披肩什么的,主要是觉得麻烦,一来活动不便,二来搭在肩上久了会觉着酸。
“等一下!”正当云菽转身朝屋内走去,白晏珠就跳下秋千喊了一声。
云菽停步回头,“怎么了小姐?”
白晏珠抿抿嘴,目光瞟向屋顶,良久,转口道:“没事,你去拿吧。”
这个角度看着,那屋顶上分明躺着一个人,忽地想起前晚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,只觉惊疑。
那人在屋顶上躲了两夜一天?
实属怪哉!
看着云菽进屋之后,白晏珠上前几步,挑眉而视,用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开口道:“不知这位‘梁上君子’还想躲在屋顶多久,我这地儿可没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如此!”
闻声,屋顶上的人动了动,侧过身子看了白晏珠一眼,恹恹的样子,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,“此处风景甚好,怎的不值?”
显然,还带着昨夜残留的醉意。
“你……”白晏珠脸一黑,昨夜下过雨的,这人若真在屋顶一夜,岂不是雨淋不怕、风吹不动?
“好风景自然要大家一起欣赏,本小姐这就去多找些人来,一起赏这大好风光,一起乐呵乐呵。”白晏珠莞尔。
端的是副“梁上君子”的模样,昨日还吓她一大跳,而今看来,兴许真的只是路过此处,大醉不知归处。
年纪轻轻,竟是个酒鬼。
屋顶上的人一个趔趄,险些直接滚下来,若非看这院冷清安静,他也不会待在这里小憩。
翻身坐起,有意无意打量着下面的白晏珠,她竟说要多叫些人来,打破这份悠然宁静。
这是哪儿?倏而,竹若旋着跳下屋顶,稳稳的落在离白晏珠不远的青石板地面,“你……,是谁?”
头疼得紧,昨日又是喝多了吧。
现在才稍稍清醒些。
“噗~”看着竹若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,不觉笑出声来,他这是喝蒙圈了吧,这个样子,倒是多了几分可爱。
“你管我是谁,本小姐还没问你是谁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