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至极!
殊不知,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俞南深正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听着,而且听得一清二楚。
俞南深是骑着马朝鄞安伯爵府去的,没曾想还没到伯爵府,便看见白晏珠一个人在外边走着,没有马车或者轿子,也没有那两个丫鬟跟着。
若是放在往常人多的时候,他不一定能注意到人群中的白晏珠,偏偏今日街上除了她,并没有其她行人,所以她显得很突出。
远远地看见她一个人走在街上,心中有所疑惑,俞南深才把马儿拴到别处,飞身到了屋顶。
没曾想听到的竟会是这句话。
南方?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连曜京城都没出去过的人,怎么可能知道南方的秋天是怎样的?
除非……她真的和他一样,都经历过八年后的事,都是重生之人。
上一世,白晏珠嫁给宗政华殊的第五个年头,她作为太子妃,随太子出征,去的是南关外,她则停留在了渝关城。
直到南钥国兵败投降,太子凯旋,她才在渝关城跟太子汇合,一同回京。
而太子,也正是在返程的途中,病重身亡的。
这,也是一切噩梦的开始。
俞南深眸中闪过一抹杀意,白晏珠若死在此时此地,任鄞安伯怎么查,也查不到蛛丝马迹。
也许,杀了她,这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正欲狠下心去,但突然的,狂风呼啸着从西北吹来,酝酿了半天的大雨下了起来,铜钱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砸到街道上、屋宇上,似利箭从天自上而下射下来,急促而又惊心动魄。
白晏珠低声咒骂了一句,裹紧衣服连忙躲到了一家摆摊的棚子下。奈何一身衣服还是被淋得透湿,冷风一阵阵吹来,割的耳朵和脸生疼,浑身的肉像扎满冰刺一般,骨头都快冻散架了。
再这么下去,恐怕熬不过今晚,就得死在这地儿,而且死相会很难看。
白晏珠看着越下越大,越来越急,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的雨,欲哭无泪。
这他娘的哪是什么秋雨,这分明就是夏天暴雨的阵势,却比夏天要冷得多。
“天爷啊!我白晏珠上辈子虽没行过什么善积过什么德,可也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儿啊,你他娘的干嘛要这么疯狂地折磨我!”
好端端的,让她年纪轻轻死翘翘穿到这破地方不说,还莫名其妙的被俞南深那腹黑变态男盯上,嫁给了他这么一个断袖腹黑渣男,都还嫌不够,如今又来个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