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出的锁骨硌着他的手,不觉微微蹙眉,她比印象中的,还要清瘦许多。
感受到她身体的滚烫,俞南深收回放在她脖颈上的手,又覆在她额头上,确实是发烧了。
眼中杀意化成一丝担忧,转而又化成寻常的清冷与平静,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,既然如此,就任她自生自灭吧。
听到转身远去的脚步,白晏珠才长舒一口气,现在虽头疼得厉害,但意识还是清醒的。
待俞南深出去后,许久,白晏珠起身开门四处瞅了瞅,确定人真的走了,才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,裹着被子,朝小厨房去。
她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,她清楚得很。
既然没有退烧的药,她又不会什么施针啥的,更何况医者不自医,哪怕她真的会施针,也不敢下手给自己扎。
那就只能拖着似千钧重的步子,去厨房煮些姜汤,驱驱寒,然后裹起被子捂汗。
……
自那日起,白晏珠就生了重重的病,烧了退,退了烧,反反复复好几次,且咳嗽得厉害,既吹不得风,也碰不得凉水。
因为一碰冷水就咳嗽,所以每日都只能吃云菽和云宝煮的,简直称得上是难以下咽的‘清粥小菜’,白晏珠很难理解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才能能把粥煮成那样。
而那两小丫头片子总说,她们都是伯爵府的家生子,打小就在主子跟前伺候,便从来没有下过厨,自然是一窍不通。
一开始知道白晏珠会下厨做饭,而且还烧的一手好菜时,她们两个惊得目瞪口呆,下巴都快掉地上了。
每次她们问白晏珠怎么突然会做饭的,白晏珠都说是因为自己聪明,一看就会了。
所以,现在她们两个做出来的东西这么难吃,也只能怪自己不够聪明。
白晏珠的病,硬是拖了将近一个月才好起来,雪都下过一场了,昨儿雪后天晴,地面薄薄的一层雪融了,今儿又是个晴天,地面干爽,空气清新,晒晒太阳倒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这一个月,虽拖着个病恹恹的身子,但白晏珠绝非浑浑噩噩过来的,趁着大夫来给她看病的时机,也打听到不少于她而言有用的信息。
在知道俞南深对她有杀心之前,白晏珠才真的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,甚至想着混吃等死,当一回米虫。
但自从那天以后,白晏珠觉得,自己必须改变策略。世子府的米虫,可不比伯爵府的好当,保不准哪天腹黑世子投来的,就是有毒的大米,所以她必须自己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