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晏珠那边正是三个女人一台戏,俞南深却在清疏阁的竹亭下,悠闲自在地与梁玥珩下棋品茗。
恕心在竹亭外的花坛边修剪花草,时不时朝亭子下看一眼,眼底含着丝丝缕缕柔情蜜意,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,漂亮的脸蛋上染上一片淡淡的胭脂红,羞涩中带着隐隐娇美。
桃依看在眼里,却不说破。她家姑娘的心思,她早就看得清楚明白,只可惜,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
“桃依,剪几枝梅花,回泫芳斋酿几坛梅花泉酒,自打从渝关城回来,还从未吃过这种酒呢。”
恕心看着满枝桠含苞待放的梅花,忽地想起在渝关城的时光,不觉莞尔一笑,忆起梅花泉酒的甘洌清醇来。
那味道,是俞南深最喜欢的。
桃依是在恕心回曜京后,才被安排来伺候恕心的,并未听过梅花泉酒,摘下一朵将开未开梅花放在鼻尖嗅一嗅,打趣道:“原来这梅花不但好看好闻,还能酿酒呢,不过奴婢怎记得,姑娘滴酒不沾的。”
“你净晓得取笑我,在南方时,殿下最爱的便是酩酊楼的梅花泉酒,那时我闲着无事,跟老板娘学了许久,看到这梅花,又想起来了,想试试嘛。”
恕心双颊微红,不再理会桃依,自顾自朝一片梅花林下去了。
梁玥珩无意间朝那片梅花林看去,落下一枚棋子,玩笑道:“要我说,你这清疏阁的梅花,比宫里暗香园的好看十倍百倍,不知宫里那群人一年年的,摆什么寻梅宴,也不嫌麻烦。”
说是寻梅宴,不过是打着欣赏梅花的幌子,办的是大型儿女相看的事。
前几日梁玥珩的父母就千叮咛万嘱咐,说跟温家夫人约好了,让他跟温家大小姐温舒婉碰碰面聊聊天,若聊得来,梁家就上门提亲。
奈何,梁玥珩是知道温舒婉的,人如其名,真的是个娴静温婉的大家闺秀,而且也是满腹诗书,比白晏珠在曜京城的评价还要好许多,这么好的人,他却真的一点也没兴趣。
为父为母的,这不都是乱点鸳鸯谱吗?
“珩公子真会说笑。你呀,别去操那个心,顺其自然岂不很好?”
梁玥珩恼什么,俞南深一清二楚,不过他的姻缘可不在温舒婉身上,梁父梁母着急着乱凑对,却是白忙活一阵。
“你知我不愿意这么早成亲的,况且那温舒婉还是温长尉……”
提到温长尉,梁玥珩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俞南深,见他确实没什么反应,才继续开口说道:“总之,我不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