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巧璎躺在地上,又冷又凉,听着他们三人你来一句我来一句聊得欢,才发觉自己有多蠢。
到底白晏珠现在是世子府的人,俞南深再怎么厌弃她,也终究是向着她。而她白巧璎,在他们面前,就是一个外人,根本没人放在心上。
“咳咳……”
随着两声咳嗽,白巧璎缓缓张开眼,哑着嗓子道:“姐姐……我好冷……”
声音甚是柔弱无助。
听得白晏珠抖落一身鸡皮疙瘩,只觉得恶心,根本没看她一眼,便开口回道:“姐姐还以为三妹妹喜欢待在地上呢,既然知道冷,刚才就该跟她们进去换身衣裳,何必又躺回去。”
矫揉造作,就该知道下场,都没做好心理准备,学什么柔弱小白花?
北方的深秋,哦不对,如今这时节,应该是初冬,吹吹北风都冷得很,那湖水融了昨日的雪水,冰得刺骨,被救上来还不知道珍惜,非要往死里作,白晏珠实在难得理会她。
“田粟!”
俞南深对着三弄庭院门的方向,喊了一声,没过一会儿,田粟便应声而来。
“殿下,有何吩咐?”田粟抱拳回道,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。
“把白家三小姐送回房间,顺便找个丫鬟去照看。”
语气中带着的三分暖意,皆是因为他的声音本就这般,似暖风熏人,若春阳明媚,并未掺杂任何情感。
田粟不似李楚那般蹈常袭故,得令便上前去扶人。
白巧璎心中有些嫌弃,却还是将手伸过去,任田粟扶着,对着他微微一笑,轻轻道了句谢。
白巧璎刚走出去没两步,俞南深就开口道:“嘉晔郡主好不容易来一趟,我这个做哥哥的,理应好生招待,郡主若不嫌弃,请移步清疏阁。”
他虽不是宗政一氏的人,却承袭着亲王的爵位,与宗政梓牧,自然可以兄妹相称。
且宗政梓牧叫他一声南深哥哥,所以他说他是当哥的,也毫不为过。
“好呀。”宗政梓牧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言姗后,随口答道。
白晏珠轻轻翻了个白眼,她来世子府这许久,还从未去过什么清疏阁,俞南深连三弄庭都不让她出,现在居然主动邀请宗政梓牧过去。
先前还对她笑!这个俞南深,果真只对她一人不友善,难怪外界传闻,说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。
她明明就本本分分的,从未做过什么逾矩之事,也没妨碍他跟梁玥珩你侬我侬,俞南深这么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