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南深没再说话。
马车内,宗政华殊靠着软枕,微微眯着眼,怀中的狐狸几乎与他保持一个神色,懒意洋洋,似惬意,又似困倦。
不自觉不知在想什么。
与此同时,皇宫中,太后并未放弃寻找宗政华殊他们,现下正将亲手写的信交给魏安,“找个可信的人,送去清河镇,务必交到段程手上。”
据段程来信,并未在清河镇找到宗政华殊他们的足迹,不过,意外的,俞南汐出现在了清河镇。
俞南汐是雍亲王之女,从小养尊处优日子过得舒心安逸,何时独自离开过曜京?且不谈外面是否安全,只一点娇养长大的女子,独自在外多有不便,雍亲王他们两夫妇,也不可能许她独自去清河镇。所以,定不会只是游玩耍乐。
多半是因为俞南深了,也是就说俞南深此时确实....应该也在清河镇,且大抵是和俞南汐在一起。
可,俞南汐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跟去,非但帮不上忙不说,反而会帮倒忙的吧?曹政辞有些不解。
只是不解归不解,该做的事,曹政辞还不会忘。
目前宗政泽修和严锦溪那里,和往常并无多大差别,二人依旧…....几乎不见面,且也没人写信送出去,也就是说他/她们都并没有给宗政华殊写信去。
从他/她们二人那里打探宗政华殊的消息,几乎是不可能了。
如此,便只能直接从宗政华殊那处下手了。
如今唯一需要确定的,就是宗政华殊和俞南深到底有没有在一处。
魏安接过曹政辞递过去的信,心中多少有些疑惑,便开口道:“四年前俞南深从军去了南关,今年再回来便同雍亲王他们疏远了不少,他....”
“这个哀家是知道的。”曹政辞揉了揉眼角的太阳穴,“俞家现在表面看似与我们一条战线,实际....心中恐怕都多有揣测,否则又怎会娶白家的女儿做儿媳?”
她又不是傻子,这一点,还是看得清楚想得明白的,且她也没必要逃避这个现实。
俞家不过是强弩之末,并不值得过多在意和计较。
“可是娘娘,俞南深,他和俞家不一样的。”魏安提醒到。
俞南深是俞榛北的儿子没错,但尽管是父子,也没有说一定非得要放到一起来看的道理。
他的意思——
若俞南深只是俞南深,而不受俞家不受俞榛北的影响呢?抛开雍亲王世子这个身份,他或许会是更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