麟骁便匆匆而来。
“殿主您可算回来了。”
左右看了旁边无人,他还是近前附耳通通上报,月上听过只眉眼泛冷。
“呵!这点动静就至于让那些人大动干戈,看来这太平日子过的多了,是有很多人都怕动了九重天现在的平稳的。”
说着,老仙翁叹。
“罢了!随他们去吧!你忙你的去,闲人勿近。”
“是!”
将麟骁打发走,先将这必然来的结果放一边,再想今天在司命处那两个不确定的答案……月上也是无语了,却是无法,只心头的不安逐渐浓烈。
这种给学生算了前程后的不安,仔细想来,九万年前也有一次。
那时八荒混乱刚刚结束,那时天庭还没现在让人处处泛冷,那时给那个……他们都以为万万年后,会成为他们新主的前太子算的……
再忆旧事,牵引的心结便焖的胸膛生痛,似要炸开,这痛越是剧烈,那些给刻意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映像,便越是清晰,越是如刻。
终于,那小小少年的背影不再模糊,身影削薄,墨发三尺,手持锋寒长剑面对巨大魔龙……
那是他第一次面对那么强大的魔物,一如往昔,笑的灿烂若骄阳的回头,告诉他。
“仙尊!待我将这魔炎龙收了,他的内丹做灵修殿屋顶上的夜明珠,龙筋便给您老做条千机鞭……”
月上恍惚的望着自己曾经使用那条鞭子的手,视线逐渐模糊,摇摇晃晃的自语。
“本以为都忘记了,原来,还记得啊?”
再看面前,当初本属于那孩子的大殿,可能因为记忆的混乱,他好像又看到曾经的灵修殿真正的辉煌,可这辉煌,也在记忆的混乱中逐渐被摧毁、坍塌、又重建……
“灵修殿屋顶上的夜明珠已经在那场混乱中被毁了,千机鞭也因为当初给你做的衣冠冢被盗消失无踪了,颜商呀颜商,现在的天界,最不需要的便是锋芒毕露之人,如今又来了个小鹤仙,你说,我是要眼看着让旧事重演吗?让这灵修殿,再遭遇一次屠戮血洗吗?”
若是他的话,若是9万年前那不过他拐杖高的孩子的话,他一定没有他这番烦恼吧?一定会说;“想怎么来怎么来便是?活着已经很难了,干嘛还要为难自己?”
为难自己……是啊,都在为难自己,可六界生灵千千万,又有几个是可以不用为难自己的?怕也只有……如今堕神为魔的他吧?
就如他当初,说做便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