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绵绵她……真的没有生你的气。”陆微别小心翼翼地道。
秦立一拍桌子,“我替她生气!我算什么啊?凭什么让她这么委屈?我算什么啊?啊?”
这话一出,陆微别也不知道还能劝些什么,张了张嘴,又徒然地合上了。
秦立见陆微别不再说话,又安静下来,去找酒瓶子。
酒瓶子正被捏在霍奕手里,他一边倒着酒,一面默默念叨,“我怎么就能把他们忘了呢……”
陆微别眼皮跳了跳。
再这么下去,这顿劝慰饭恐怕要成修罗场了,万一喝出酒精中毒或胃出血胰腺炎肝损伤之类的出来可怎么是好?
她咬了咬牙,大着胆子拍了一下桌子。
她这下力气使得很大,拍得她手掌通红,桌子上的杯盏都跟着颤了颤。霍奕和秦立被吓了一跳,齐齐地抬头看她。
陆微别咽了口口水,眼神在二人头顶逡巡,壮着胆子吼道,“你们两个够了啊!喝这么多酒干什么?喝酒管用吗?喝酒问题就解决了?喝醉了你们明天早上就不用醒了是不是?多大人了!给我把酒放下!”
霍奕被吼得稍微清醒了一点儿,仿佛记起来今天自己是来劝秦立的,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酒瓶。
秦立多年以来,在酒场上训练有素,不是能轻易被唬住的人。他见霍奕放下了酒瓶,立刻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,准备给自己满上一杯。
陆微别立刻吼他,“秦立!你知不知道绵绵不喜欢你喝酒?你就是想找茬儿气她,是不是?”
秦立立刻委屈起来,梗着脖子道,“那你让她来骂我啊!你让她来亲自跟我说,我保证这辈子都不再沾一滴酒!”
陆微别觉得脑子有点儿乱。
不是说因为怕绵绵生气才这么难过要喝酒的吗?怎么现在又确定绵绵不能过来管他?
她觉得她有必要跟秦立确认一下,“……秦立,你到底是相信绵绵有在天之灵,还是不相信?”
要是他相信,那接下来她可以劝些诸如“绵绵的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过得好,你要是乖乖的,她就会来梦里看你”之类的话。要是他不相信,她只需要充分论证,绵绵手术之前对他没有怨怼,这心结兴许就能解了。
谁知秦立连个二选一的题都不愿意做,他嚎啕大哭,“我想要绵绵回来啊……”
陆微别立刻不知所措起来,手忙脚乱地抽了不少纸巾塞到了他手里。
霍奕见状,摇了摇头,起身去厨房接了些白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