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档,是一个班子里的同志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……你小子是团长,平时姿态高点儿没坏处!行啦,就这么着吧,我挂啦!”
“唉,旅长,您先别急着挂,您还没宣布对我的处分决定呢……”
“我说杨龙菲,你小子是犯贱还是怎么着?我只听说过有人自请嘉奖的,还没听说有人自请处分的。你小子想开这个先例是吧?我实话告诉你,这件事儿已经传到了总部首长的耳朵里,老总的意思是给你小子记一次大过处分,最后被副参谋长给拦下了,说让政治部给你一次机会,以观后效。我可告诉你杨龙菲,做人可得讲良心,副参谋长这次为了保你可是费了不小的工夫,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知不知道?”
杨龙菲乐了:“明白,明白。旅长,您有时间去总部代我谢谢参谋长。您放心,我将来一定多杀鬼子,绝不辜负总部首长的期望!”
“行啦,明白就行,我还是那句话,以后怎么办自己掂量着来,别一天到晚让我给你小子擦屁股!”言罢,电话那头便被挂断了。
……
进入深夜后的二线医院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安静。除了值班人员以外,所有养伤的战士,医院的大夫和护士几乎都睡了,唯独一间屋子直到夜里十点钟以后仍旧闪烁着微弱的亮光。
这间屋子里住了十名女护士,一排长长的土炕紧挨着屋子的北头。这些护士大多都出自八路军的宣传部和地方上的妇救会,平时就喜欢没事儿嚎两句信天游,四处传些小广播啥的。老话说“三个女人一台戏”,何况这里一次性住了十个,身边发生的一些少见多怪的琐事自然成了女兵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今晚起头的依旧是那个话唠女护士王芳,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能在每晚睡觉前为大伙带来几个值得调侃,却又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身边的故事,加上自己那自带表情的面孔,总能让其他女兵们难得舒缓一下身心上的疲惫。
剩下九名女护士将王芳围在中间坐成一圈,一个个伸起懒腰等待着王芳的侃侃而谈……
王芳操着一口地道的河南话开始了自己的“评说”,她首先问道:“唉,你们听说过咱们师的385旅独立团吗?”
女兵们一脸茫然地看着王芳,拨浪鼓似的摇起了脑袋。
王芳一脸嫌弃地看着周围的女兵,用充满蔑视的口气说道:“看你们这点儿见识,连独立团都没听说过?也是,这个团才到咱根据地没几天,没听说过也不稀奇。俺给你们说,这个团可是385旅王旅长的宝贝疙瘩,听说原先是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