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熟悉的一串陌生数字,她气不打一出来,只是还未待她撒气,就听电话那头夹杂着微弱电流,传来熟悉男声,“喂,许幸。”
……?
谁啊?
许幸稍稍愣怔,“噢”了一声,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“才发现钱包落在外套口袋里了,能给我送一下么,有急用,地址我发短信给你。”
大哥,你并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啊。
前两天在享用那顿价值四百八十八元的晚餐时,许幸本来打算闷声不吭玩命吃,坚决不留一点剩菜。可刚吃没两口,隔壁桌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抽什么风,任性的扔起了酱汁小排骨。
一块两块三块……
全都精准无误地扔在她米白色大衣上。
许幸心里飘过一万条mmp弹幕。
要不是康沉浑身散发着“我能不留痕迹弄死你们”的危险气息,毫不让步要求小姑娘道歉,那家人估计会用“小孩子不懂事,不要和她计较”的理由敷衍过去。
最后歉是道了,但衣服一时半会儿弄不干净,酱汁弄在米白色大衣胸前,难看得像是糊了屎。
也不知道康沉那逼是不是吃了她四百八十八于心有愧良心发现,离开餐厅时竟然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穿。
当时她还装模作样把手机号码报给了康沉,让他打过来自己存一下,有空还他衣服。
事实上她觉着康沉也不少这一件两件外套,所以穿回来后就扔在那儿一没洗二没碰,打算等年后再找个时间还给他,电话号码忘了存,也完全没想过衣服里竟然还有钱包。
早知道就应该吞了他的钱卖掉他的衣服才对:)
许幸坑也不蹲了,拖着麻麻的双腿窜入卧室,找到康沉的呢子大衣。
大衣上还残留微弱的佛手柑清香。她左摸摸右摸摸,好半晌才从衣服内口袋找出个短款棕色钱包。
让她感到非常失望的是,钱包里并没有钱,只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/行卡。
她看了看身份证。还别说,这货从小到大都是按照蓝颜祸水的生长路线超额完成任务。
都说证件照是检验颜值的最高标准,对比自己那张拍得和遗照似的身份证,她就特别想把康沉这张扔进蹲坑里泄愤。
没找到钱,许幸兴致下来了一大半。她随手点开短信,看康沉发来的地址。
百丽旋转餐厅。
许幸突然又打起精神来了,这个点过去,是不是还能蹭上他一顿饭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