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恬再收到方隽的信息已经是军训快结束的时候了,疲累的军训生活让她每天连开手机的兴趣都没有,原本军训也是不能玩手机的,学校没有没收电子设备的原因在于,一群刚刚成为大学生的学生,叛逆且有极强的自我主张以及维权意识。
换句话说,他们曾经尝试没收手机,却被众人以无资质无手续没收个人财产为由被投诉到了市长热线。在大学,军训只是社会实践的一部分,军训基地也是需要办学资质的,说到底它与普通学校并无区别,一旦被投诉,所有不合理不合法的行为都将被遏制打压。
当然,投诉后的报复手段也是可预见的,越发繁重的军训任务和几乎毫无休息的的不间断操练,顶着磨炼意志的名号一点点侵蚀着他们不堪一击的身体,不过学生们仿佛乐此不疲,越是被磨炼越是精神抖擞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作为一个有主见有自主的人,做出的所谓的对不公平对待的反抗,阮恬觉得这大约是大家从前被压迫的太久而引起的弹性反抗,有一点像是迟来的叛逆期又有点像自我意识的觉醒,虽然别人看上去奇奇怪怪,可他们自己就是乐在其中,就像她和方隽现在的行为一样。
信息的内容不多,大概就是解释了一下军训太累无暇顾及其他,阮恬表示赞同,她也觉得每天累的眼睛也睁不开,敷衍地回了一句便不自觉的陷入梦境。
翌日清晨她再看手机时,聊天记录里只多了一条:军训结束会有迎新晚会,已经在登记报名了。
这大概就是优等生与普通学生的差别,每到一个学校,他们总能被拉入一个单独的专属于优等生的群组里,每每有什么活动他们总是第一批知道。自然,还有那些有艺术特长的学生。
阮恬看着手机啧啧两声,迎新晚会她都没听到风,他倒好,都开始准备起来了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阮恬发完就放下手机,想着应该不会这么凑巧他就能立刻看见,宿舍里安安静静地,间或能听见一两声突然变重的呼吸声,还能睡十分钟,她刚闭上眼睛,手机震动就将她从迷糊中拉至清醒。
“还没有。”
“好巧。”她几乎是没有动脑,就眯着眼睛回了一句。
阮恬盯着手机屏幕,楞楞地看着那句还没有,他从前对这种事热衷的很,当然自己也同样热衷,他那条信息的意思大概是要问自己,要不要参加迎新晚会。
“你没有什么想法?”
果然,阮恬看着弹出的消息,在输入框里输了又删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