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又蓄满了泪水,见欧阳箬神色淡淡,忍不住呜咽道:“娘娘,您受委屈了。”
欧阳箬轻拍着怀中玩累熟睡的凌湘,平静地道:“也不算什么委屈不委屈的,只是我命中该遭这么一劫罢了。我思来想去,终归是自己怕死,不能狠狠心寻一个了断。既然活了下来,就要想怎么才是活得最好的。”
其实有句话她放在心里一直没说,这等遭遇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,起码如今她能荫蔽着这一车人的安危,不必用两条腿一路走着去楚地,生死如浮萍。
她看过的死亡已经太多,活下来的人应该要活得更好。
鸣莺听得一阵怔忪,欧阳箬也不奢望她能懂,只轻拍拍她的肩。鸣莺喃喃道:“那个人说的与娘娘说的意思一个样。唉……”
欧阳箬奇道:“又是哪个人说什么……”难道说有人与她想法一样么。
鸣莺回过神来,忽然扑通一声,从位置上跪下道:“娘娘,这几日奴婢受人恩惠,所以想请娘娘再帮个忙……”
宛蕙在一旁打断道:“鸣莺姑娘,这不太好办吧。这个时候……”欧阳箬把怀中的凌湘交给宛蕙让她安置在车厢最里面。
随后扶起她,面色凝重地道:“鸣莺,你确定要帮这个人么?我们现在不能太过招摇,救了你,已经惊动了侯爷身边的李公公,不能再去求人帮忙了。”
鸣莺闻言清秀的面上一片灰败,只得低低应了一声。欧阳箬不忍见她失望伤心,安慰她道:“不过若是机缘巧合倒是可以……你且与我说说那个人是谁。”
鸣莺眼神亮了亮,怕吵醒帝姬,忙低声道:“那日奴婢与娘娘分开……”欧阳箬越听到最后越是惊奇,问道:“这般看来,那人也是有些机智的。容我再想想。”
三人皆是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