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鸣莺打听到了,那柳老板在楚京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豪。如此看来,难怪那日见她身上的珍珠如此硕大,想是娘家财力丰厚。徐氏在三人之中最晚进府,却是兵部侍郎的庶女。
她出身官宦之家,虽然只是庶出之女,但毕竟也是官家千金,难怪如此嚣张,瞧不起柳氏。欧阳箬想起那日她的羞辱,心中暗暗冷笑。
她,只不过是一条很会叫的狗而已。
而会叫的狗,通常都不会咬人。只会让人觉得生厌罢了。
其余几位夫人却不值一提,有的是楚京中达官送来的歌姬,有的是皇上赏下来的选秀中的秀女,皆是小户人家女儿。
容貌风姿更比不上柳徐二人,难怪徐氏如此厌恶自己。想来她眼中谁都容不得,除了楚妃这般大世族家的嫡长女。
鸣莺口齿伶俐,三下两下,便说得通透清晰。欧阳箬含了淡淡的笑,喝着宛蕙为她熬的红枣人参鸡汤。
待她说完,欧阳箬点了点头,赞道:“鸣莺越发机灵了,这些事怎么快就打听到了,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。”
鸣莺满面通红,想来不习惯被欧阳箬称赞,羞涩地道:“夫人叫奴婢去打听,奴婢怎么的也要打听清楚才是。”
欧阳箬见她依然是小孩子心性,微笑道:“你也别动作太大了,让人疑了心。”
鸣莺却满不在乎:“夫人放心吧,奴婢很小心了。话都是套出来的。可不是直肠子一股脑地去问出来的。”
欧阳箬点点头,从怀中拿出一个金镯子,镯子并不厚沉,但是镂花做得精巧,就要给她戴上:“前些日看你手腕空空,就寻思着给你一个。这次你做得好,就当赏给你了。”说着笑盈盈地要给她戴上。
鸣莺却扭了身,撅了嘴道:“夫人也太见外了,鸣莺这条命是夫人给的,要是做点事都要赏,那奴婢也太没良心了。夫人到底是拿奴婢当外人呢!”说完,眼眶一红,就要哭出来。
欧阳箬见状,忙拉了拉她道:“什么外人内人,你是一路跟着我到这府中,如何能拿你当外人,若当你是外人,怎么会叫你去做这些事。”
宛蕙笑道:“这么大的人了,说哭就哭,真真是跟小孩子一般。快别哭了。夫人哪里是这意思,夫人身子还没好全呢,不许这般急着夫人。”
鸣莺闻言才破涕为笑,接过镯子,又似乎不太情愿。欧阳箬抿嘴一笑,劈手夺了过去:“算了,既然你觉得打赏太委屈了你,就不赏你了,我帮你存着,等哪天你嫁人了,我再一并给你做嫁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