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楚霍天迈进门来。欧阳箬上前柔声道:“侯爷若有急事便去吧。今夜点了香,妾身定会为侯爷多多祈福的。”
楚霍天却笑道:“你这般着急赶本侯走?也没什么大事,不碍的。”看了看她的神色,又道:“你也累了,不过今日还有一件事未做,你且先打起精神才是。”说着便携了她的手往后院走去。
欧阳箬疑惑地由着他拉着往后园而去。
不一会,后园的石桌上便摆上了瓜果与各色点心。因怕石凉,石凳上亦是铺上了绣墩,欧阳箬不知他要做什么,心中疑惑越来越大。
他不问她今日去见荣德禅师到底说了什么,也不问她今日是不是碰到了那个张子明,而是这般待她。欧阳箬心中越发有些没底。想着,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。
楚霍天见布置停当,手一挥,下人便退得干干净净。
欧阳箬心中猛地抽紧,他要开始问她了罢。
正思附间,腰间一紧,人却已被他抱坐在膝上,就如往日他与她亲昵一般动作。
欧阳箬只觉得他的怀抱一如从前温热舒服,不由地放松了娇躯靠在他身上。
“石凳上凉,你有身子的人,坐久了怕经不起。”他看着她道。幽深的双目中透出柔和。欧阳箬一呆。
楚霍天搂了她,抬头看了看夜色,微微笑道:“不知怎么的,今日就想来你这边过‘乞巧节’与你说说话,喝点酒。看看星汉上是不是真的有牛郎织女。”
他的话温柔如水,平淡似水,却慢慢地倾泻在她的四周。
欧阳箬随着他望天,只见星汉一片璀璨,黑绒布似的星幕中颗颗星子错落有致,望得久了,竟疑自己身在其中,只要伸手一抓,便能抓到。
四周一片寂静,草虫叽啾,夜风微微柔柔地吹着,送来了夜来香的味道,似浓还淡,捉摸不到。
欧阳箬看着看着,便痴了,心中忽然想起荣德禅师的一番话来,“……群星宿凌乱,大变将到之兆,可其中有一颗星子虽然微弱,但却在暗帝星附近,可以左右暗帝星的轨迹,若两星并行,便能国之太平,若两星反向,便是生灵涂炭之时,……”
想着,面上便露出一丝苦笑,若别人说这话,她就当笑话一般听了,可偏偏是闻名四国的“荣德禅师”说来,她便只好做另一番看待。
可是,即使是真的,她难道真的能左右他的命轨么?
欧阳箬回头看他,昏黄明灭的笼光之下,他的轮廓坚毅又幽深,若刀刻,似斧裁,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