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些钗环配饰,欧阳箬也都看了。没什么好挑的,都是定好的规矩戴的。
于是,就等着那七月二九了。
那日清晨,欧阳箬一早就起了床,着了那件素色团绣梨花,宫装虽然样式老土,但是那绣的梨花却是顶细致顶好的,粉白中透着几根丝丝粉红,远远看去就像是真的一般,落在了那月白色苏杭绸缎上,一朵一朵淡雅秀丽。
欧阳箬叫宛蕙帮她挽了个百合髻,头只插了一枝镶猫眼绿宝石金簪,其余各饰了几点金花钿,耳垂了白玉明月耳环。看起来端庄秀丽。
她手上戴了一副同色玉质的白玉镯,清丽绝美的面上却是扑了一层禁品,欧阳箬特地把自己的脸上出彩的地方给盖住,咋一看,惨白的脸色似有些吓人。
宛蕙看了直惋惜,欧阳箬仔细照了照镜子,又擦去一些粉,失笑道:“若弄得吓人也不好,皇后的眼光肯定精明,欲盖弥彰更惹人怀疑。”
欧阳箬收拾一翻,扶着宛蕙的手出了门,德轩也穿上了内监衣裳,正恭候在门外。欧阳箬见他清秀的面上倦色深重,不由地关切道:“你也该多休息,别把自个给累坏了。”
德轩接过宛蕙的手,扶着欧阳箬上了肩撵才抬头笑道:“夫人别光惦记着奴婢了,夫人如今是一人吃两人补,也要多保重才是。”
欧阳箬嫣然一笑,没入了纱帘之后,便不再言语。
一行人跟着楚王妃与柳氏的轿子,浩浩荡荡地往楚皇宫而去。
楚宫深红色的朱漆大门,门上大若巴掌的漆金的铆钉,重重宫殿远望去,巍峨高耸,令人生畏,不似华宫的精巧繁复,大开大阖中自有浑然天成的皇家威仪。
一行人在宫门下了轿子,换了宫内内侍抬的肩撵,往宫里走去。
欧阳箬轻轻掀开长长的轿帘,抬眼望去,宫门次第而开,朱红色的宫墙似血线一般,一道道逼入眼帘。
欧阳箬合了双目,平了平心境。
没什么好担心的。她紧了紧手中的团扇,却不知自己纤细的骨节已然发白。
楚妃一行到得算是早了,一进宫便被请到了“延华殿”的西阁歇息。
楚妃看看天色尚早,松了口气对柳氏与欧阳箬道:“来得算早了,也不算失礼,省得背后有人嚼舌头说我们定侯府目中无人。”
柳氏轻轻笑着,抚了抚白嫩手指上戴着的硕大的翡翠镂金戒指,左右仔细瞧了瞧才道:“王妃就是太小心了,侯爷如今这样子还有谁敢说个不字,那些人都巴不得攀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