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箬靠在椅上,笑道:“你的孩子给了那位就再也要不回来了,若是给了徐妃,自然能要得回来。你自己想想。姐姐能给你出的主意就是这般,只是你的孩子以后的前途要如何,你自己看看怎么办罢吧,你这做娘的自然会为他好好谋划。这姐姐我可半分也插不上手了。”
她言尽于此,只看李盈红如何想了。
李盈红似懂非懂,只得细细将她的话记在心中,等回去告诉父母再定夺了。
欧阳箬见天色已晚,不敢留她,命德轩送了她回宫。
欧阳箬看着她走出“花延宫”,心里不由升几了几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思绪。宛蕙见她怔忪,虽不知道她到底与李盈红商议了什么事,却看到她神色倦怠。知道她心神费极,忙扶了她进屋劝慰道:“娘娘这般为她们一一打算,可得当心自己思虑过甚,头痛症又犯了。”
欧阳箬苦笑道:“这楚国不比华地,想当年父亲门生满天下,办个事都顺风顺水,如今到了此处,一步步都要细细思量,既要合纵连横,又要不阻碍了以后我们的路,你说如何不费脑子?这头痛症想来一辈子都好不了了。”
宛蕙叹了一口气,帮她卸了妆,又拿了安神的甜汤,待她喝了,伺候着她漱口了,这才退了下去。
欧阳箬忽然唤道:“永巷那边姑姑可有再去关照?”
宛蕙点点头道:“去了,还挑了不少书送去,奴婢看那徐氏眉眼的戾气消了不少,整个人都不一样了。”
欧阳箬点点头道:“看她如何造化了,若是想通透了便是个人物,若是死钻牛角尖了便是个扶不起的阿斗。即使放出来也只是尊人偶罢了。这步棋也不知下得对与不对。”
即使下错了也便错了,落棋无反子。且看她能走多远罢了。
……
过了几日,楚霍天果然挑了一日,命欧阳箬收拾下,便搬往“云香宫”去了,宛蕙与鸣莺等几位原先的宫人自然高兴万分,但是这箱笼物品却是极多,好在内务府又拨了十几个小内侍与宫女,一起过来。总算在忙乱了一两日,才渐渐搬完。
楚霍天特地在那日他们整理完过来看了一下,冷峻的眉眼也松了不少,似真的放下心中大事,对欧阳箬道:“朕的心总算放下一半了,这个宫以后就是你专门的居所了,朕也不必再担心你住那么远,衣食是否缺了。朕来看你也方便了不少。若是因事没办法过来,即使在寝殿,夜里看看你宫檐上的宫灯也能心安不少。”
他说这话之时,正携了她的手,坐在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