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侍候的宫女。
到了园中,便闻得客人笑语阵阵,似说了极好笑之事,想必楚霍天不在,底下的客人更加忘形。
欧阳箬分花寻声,到了亭前,见亭中有一人高声吟道:“小树梅花彻夜开,侵晨雪片趁花回。
即非雪片催梅花,却是梅花唤雪来。琪树横枝吹脑子,玉妃乘月上瑶台。世间出雀梅梢雪,便是冰雪也带埃。”吟罢,满座皆赞。
欧阳箬听得那人声音,心中砰砰直跳,再细眼看去,那人身形挺拔,风|流倜傥,吟完这诗,自斟一大白,对着众人敬了下,便干了,十分豪爽干脆。
有人见他干脆,上前嬉笑再劝酒,那人也不推辞,来者不拒纷纷饮了。
“特使酒量不错,真乃千杯不醉也。”有人见他海量纷纷笑赞道。
欧阳箬定了定神,拾阶而上。早有宫女先上一步,恭敬地为她打起帘子。
她清丽无双的面上含一丝笑,缓步进来笑道:“妾身看见众贵客兴致不浅,特来凑凑热闹。”满亭中人见她都是一愣,人皆看呆了去。
欧阳箬施施然,择了个位置就坐了下去。她环顾一周,又看见一熟悉的面孔,不由笑了笑。她的笑若寒梅迎风,说不出的清冷动人。
那人哈哈一笑:“原来是梅花仙子来了,这回我们也不用赏什么劳什子梅花了,赏娘娘便好了。”他年少轻狂,说的话更是含了轻佻,可惜他身量还未长足,故作风流只嫌火候不够。
欧阳箬接过宫女给她的酒杯,举杯笑道:“还不知道这位小公子尊姓大名,席间见过几次,都不曾有机会讨教。妾身就看小公子凤目龙姿,小小年纪便有这等见识,以后定是人中之龙,怜花之君子也。”
她一席话四两拨千斤,说得众人微笑频频。那人也不恼,一抱拳:“在下姓秦名鸣。陋名就怕污了娘娘的清听。”
欧阳箬微微一笑,那杯酒举到唇边一笑:“曾有闻古人曰‘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也。’想必公子的双亲定是希望公子将来的成就一鸣惊人。在妾身看来,小公子此名甚好。”
说罢一杯饮尽。亮杯底于众人,这时候众人这才和缓了席上的气氛,嬉笑如前。
欧阳箬还待叫宫女斟酒,忽然斜里插来一只手将她的酒樽夺去,那手修长,若白玉之色,欧阳箬心头一跳,看向来人。
那人眉眼风|流,俊颜含着动人心魄的魅惑。
他,分明就是查三少。
欧阳箬只做不认识他道:“这位想必就是我们秦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