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智冷汗淋漓,只躬身站在她面前。利与义,福与祸……林林总总在他心中一晃而过,快得抓不住踪迹。
欧阳箬也不催他,只坐在他面前,盯着他的面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秦智咬牙跪下道:“微臣愿为娘娘效力,祸福与共!请娘娘差遣。”
欧阳箬面上露出浅笑来,那笑一点一点慢慢扩大,如水波荡漾而去,看得秦智呆了呆。她并不接口,只反问道:“秦御医为何要为本宫效力?能否说一说?”
秦智一愣,才慢慢道:“微臣深知一身医术到了宫中想要出人头地,只能择主而依,若是碰上心机不纯的主子,最后不过是狡兔死,走狗烹的下场,而柔芳仪娘娘宅心仁厚定做不出这等事来。所以微臣信娘娘的‘义’。”
“真的信?!”欧阳箬再问。
“信!”秦智深深拜下道。
欧阳箬终于露出真心的笑来,伸出如雪皓腕,轻启红唇:“如此,第一件事便是让你为本宫断腹中孩子是龙是凤。”
秦智脑中“嗡”地一声。看着她的面庞,咬了咬牙,转身出去,命宫人端进一盆冰水,仔细净了手,又为欧阳箬垫上软垫,仔细地诊。
如此反复净手几次,时间长到宛蕙都探头几次。欧阳箬只坐着不动,看着秦智闭着眼,大颗大颗的汗从额间滴落下来。
过了好久,秦智才哑着嗓子,颤抖地回道:“启禀娘娘,是龙子!”
欧阳箬似被人打了一拳,半晌才道:“果真?!”
秦智又跪下,神色疲倦地道:“是,微臣诊了数次,有八九成是龙子。”
欧阳箬面色全无,晃了几晃,几乎瘫在床上。秦智赶紧安慰道:“娘娘,这可是喜事,您……”
欧阳箬无力地摆了摆手,冲他道:“如此,本宫还得委屈秦御医与本宫演一场戏。秦御医若肯,此事成了,你便是我欧阳箬的再造恩人,若不成,我也不会怨你,只当命中如此。我且与你计议下,若你觉得不妥,尽管与我说说。”
她说着咬了咬牙,悄悄地轻声与他说了。
秦智听了,额上冷汗越发冒了不停,稍后他沉吟半晌才道:“娘娘仁心,不忍伤人性命,只是皇后此人依微臣所见,若只是令她不能理事却也不足于令娘娘高枕无忧,微臣精通妇人之症,所以微臣若如此这般……”
他将自己的计策又细细与她说了。两人合计了半天,最终才定下。欧阳箬与他说得口干舌燥,秦智亦是汗流浃背。
两人最后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