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婢妾只有这么个至亲哥哥,从小哥哥便疼我爱我,婢妾无用,无法为哥哥在皇上面前争光,若老死宫中也就算了,哥哥心有抱负,怎能轻易辞官回乡?父母在天之灵也会怪他,怪婢妾无用,不能光耀门楣啊……”
她边说边哭,欧阳箬却不扶她,只轻轻绞着手中的帕子,忽然柔声道:“本宫就觉得奇怪,怎么这些日子你与本宫亲近许多,若不是有求于本宫,也不太可能为别的事情,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叫本宫分一份皇上的宠爱给你。”
她说得极淡,但是听在张芳心中若天雷轰顶一般,只怔怔看着欧阳箬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欧阳箬微微一笑,顺手拿了桌上的喜鹊衔枝双喜铜镜放在她面前。
镜子中映出张芳梨花带雨的模样,她看着她柔声道:“不是本宫不帮你,也不是不打算帮你。这帝王的宠爱本来就是三分靠天,七分靠自己。这三分,就是容貌,才情,这七分呢,就是性情,以及看如何揣摩皇上的心意。这容貌上你不如本宫,也不如其他几位妃子,你且说说,你如何能得皇上的宠爱?”
张芳浑身一震。眼中露出绝望之色,铜镜中的自己形象全无,似一棵被狂风暴雨打蔫的草一样。她如何能得皇上的宠爱?!
欧阳箬见她怔忪,微微一笑道:“退一万步来讲,就算本宫帮你自荐枕席,求得一夕圣宠,可是到头来也是无用,越容易得到的女人,男人越不珍惜。”
这句话似铁石一般重重地砸在张芳心中,她晃了几晃,面色煞白,更不知如何应对,只觉得连生之希望都没了。
欧阳箬收起铜镜,这才扶她起身,叹道:“你其心可佳,虽然性情与那……故去的李盈红不同,可心却是真的,比有些人面黑心的人好了不知多少倍。本宫会帮你,但是不是用这方式,此乃最下策。你是愿意听本宫的话,还是愿意这看似有用,其实是最最下策的办法?”
张芳早已六神无主,只低声道:“婢妾愿意听娘娘的吩咐,只要能帮到婢妾的哥哥,婢妾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欧阳箬终于笑了,笑得如释重负,在她耳边细细说了。张芳越听眼睛睁得越大,听到最后忙捂着嘴,眼睛睁得老大:“娘娘可说是真的?这这……婢妾不敢相信。”
她将头摇得如波浪鼓一般。欧阳箬敛了容色,肃然道:“本宫不骗你,若你不信可以叫你哥哥去查一查,看她柳家是否有不明钱财流入。还有,李盈红的死与柳国夫人脱不了干系,虽然是郭明红干的,但是若是背后没有柳国夫人撑腰,她哪里敢如此胆大妄为?皇后当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