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种说不出的威仪。
李靖才听得呆了,一边未说话的赵清翎眼中闪过一丝激赏,对发呆的李靖才道:“李大总管跟随皇上这么多年,许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,这点小事怎么会不懂得办?快些去吧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云淡风轻,仿佛天下所有的事都不值得让他挂在心上一般。可偏偏,就这样慵懒的声音让人感觉一切真的都很好。
李靖才忙收起眼泪,擦了把脸,恭声道:“是,奴婢遵命。”他说完,飞快地退下,脚步已经不再凌乱。
欧阳箬看着他退下,这才仿佛泻了一股气似的,哀哀地看向赵清翎,眼中泪光盈盈,带着希冀问道:“赵先生,皇上到底如何了?”
赵清翎清朗的眉目也淡淡拢成了“川”字,他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楚霍天,叹息一声:“皇上,是中了毒了……”
欧阳箬只觉得头晕目眩,她强撑着自己不晕倒在地,踉跄扶了楚霍天的龙床,颓然坐下,她的手碰到楚霍天的冰冷的手,直觉的一把抓住,再也不放开。为什么心会这样痛,痛不可当,仿佛有一把刀一寸一寸凌迟着自己,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。
过了许久,欧阳箬才哑然问:“是什么毒?……”
怎么可能会中毒?先帝就是被王皇后下毒致死,最后又逼宫叛乱。而楚霍天的新朝自立以来,对皇上平日的饮食都十分严格,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。怎么可能再出了这等纰漏?
赵清翎带着三分了然,与七分怜惜看着她苍白的面色,一字一句道:“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,名字叫做——‘弑君’!”
欧阳箬手一紧,更紧地捏住楚霍天毫无知觉的手掌。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:“不!为什么!到底是谁这样狠毒!”
“弑君?!”欧阳箬机械地重复着,看着楚霍天麻木无知觉的面庞,生生打了个寒战。
赵清翎眼中的眸色渐深,带着一种涌动的阴郁,他慢慢开口道:“这毒无色无味,银针探不出,但是毒效奇慢,非要等到一定剂量才能一起发作。皇上本来身体健康,但是他国事繁忙,精力不济,毒血很容易随气血而走,散在五脏六腑。今日发作其实毒已经深入其中,若半月内未制出解药,就……”
他不忍再往下说,欧阳箬终于哽咽出声,颤抖地手抚上楚霍天俊魅如石雕一般的容颜,泪水潸然而下。
赵清翎轻轻一叹,对她道:“娘娘不必担心,微臣尽力便是,只是若说解毒难,那外边的朝局的掌控更难。娘娘,微臣怕有情形有变,就怕下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