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今楚国大难,查国公这坐得住还是坐不住,就看查国公的良心了。”
欧阳箬说完,抱了小嬴州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,长长的裙尾拖曳而去,似渐渐展开的凤尾,高贵而含着皇家的尊严。
查国公被欧阳箬一席话惊得额上冷汗涔涔,这可是冒着灭九族的危险啊。若他今日选择三皇子,势必要与皇后赵氏对立。
可是欧阳箬的话中说得十分高明,她的意思便是如今只有她伺候皇上病中,一应皇上内幕都由她掌握,潜意思便是若选择她,就是选择站在皇上这一边。
真真是个厉害的女人!
她很聪明地将自己立于可进可退的地步,进可攻,她的意思便是皇上的意思,遵从便是皇上病重中护驾有功的功臣。退可守,一切皆是皇上的意思,她全无野心,只为了大楚国着想。
查国公心中激烈挣扎。虞敬太妃轻叹:“柔婕妤请至偏房休息。哀家好好与查国公商议商议。”
欧阳箬回头略略施个礼,便抱着小嬴州走了。
虞敬太妃对查国公招手示座。她微微一叹:“柔婕妤深受皇恩,自然不会假传圣意。二弟,我们查家若要出头,只能就此一搏,若是赢了皇上必是不会亏待我们查家。再说先前皇上便有意让我们查家代替赵家的地位,此时皇上病重,我们的忠心不此时表露,更待何时?”
查国公抿了口清茶,擦了把冷汗,哑声道:“大姐,就是我来之前还三分疑惑,如今可全无疑惑了。皇上哪里是病重,分明就是遭了奸人陷害,估摸是中了毒了!”
虞敬太妃心中一紧,失声道:“怎么可能?”
查国公叹道:“你看看有什么样的病能连两日不见大臣?更何况皇上正当盛年,又是武将出身,平日连风寒都没得过的人,猛然病重实在令人疑心。如今皇上既无旨意,只凭柔婕妤一人说辞,小弟我就怕皇上情势危急,柔婕妤一介弱女子自然想要寻找靠山。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皇上如果驭龙归天了,以皇后赵家的实力,定要立大皇子为储君。到时候皇上未留旨意,就只是赵家一家的天下了。退一万步讲,就算留了旨意立三皇子为储君也是十万分不保险的,你怎知到了那时皇后不会将黑说成白?所以柔婕妤才会这般着急着找我们查家为她出头。”
虞敬太妃听了面色发白,半晌才道:“那如今如何才好?帮也不行,就怕凭我们查家实在是难稳朝局,不帮也不行,若真如你所说,如果大皇子登位,我们查家下场绝对是凄惨。不说别的,第一个岩儿,清儿的大好前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