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……这个我家相爷脾胃不好,想吃……将、军夫人这个……”
他说完早就觉得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。正懊恼地打算罢休。钱烟翠轻拢秀眉,想了半晌才道:“我今年曾腌了一小坛,这次来安城所幸带了来,不知道你家相爷会不会喜欢,若可以的话,小哥命人去取一些给你家相爷用就是了。”她的语气温婉,令人如沐春风。
清书大喜。忙连连拜谢。却没想到一边的听荷却满脸的不乐意,嘟了嘴:“夫人!这你是为将、军备下的,平日你都舍不得吃,怎么可以给别人?再说了,相爷一个大男人,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……”
清书面上恼意顿现,但是却强自按下了。果然钱烟翠见听荷说得不成体统,冷了脸喝道:“住口!相爷尊贵之人岂是你妄自非议的?”
她训斥之时,面上的温婉顿时都不见踪影,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出世族大家闺秀特有的威仪。听荷吓得瑟瑟发抖,连忙跪下口称不敢。
清书见听荷心直口快,也不加多计较,只笑道:“将、军夫人别计较了,只是玩笑话。”
钱烟翠抬头看了他一眼,温和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:“这位小哥明白事理,万望不要见怪才是。”
她又说了一些歉意的话,这才领了听荷慢慢走了。
清书对她印象是极好的,他也听说这位将、军夫人是京中世族大家小姐,不但人长得端庄美丽,更值得称赞的是她十年跟随苏将、军,不离左右。这分坚贞更是让人佩服。
哎……世事弄人啊……
清书叹息地看着她亭亭袅袅而去,心中涌起可惜。多好的一对璧人啊,可惜那个主角怎么偏生是断袖呢?哎哎……
……
关山万重,羌笛幽幽。
苍凉的边关月下,他对月独酌。
寂寞的月,寂寞的心,不知千里之外的她是否看着宫中玉栏,凭栏眺望,抑或是靠在那个人的怀中,对月轻轻吟唱着她华地的歌谣,绝美的面上是否是满足幸福。
一杯杯火辣的苦酒咽下,却化无影踪,酒入愁肠愁更愁,可偏偏这样的忧愁无处排解,无处宣泄。
求之不得,求之不可得啊……
“更何况……此次苏将、军能见到久不曾见过的故人呢。”妖媚的那个男子嘴里吐出充满了诱惑的话,陈年太久的伤口猛的被翻了出来,现于他的面前。
那双邪佞的风凤眼中与他是一样深沉的痛苦,在那一刹那,他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亦看破了他的伪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