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她的掌中。“本来那日入京,便想给娘娘,告诉娘娘,末将来了。”
她的掌心柔软,一手的泪水湿润。看得他的心疼痛不已。
“娘娘如今贵为贤妃,皇上亦是十分宠爱娘娘……还有太子,一表人才。苏某……真的是替娘娘高兴。”他艰难地说完,跪在地上抬头望入她的水光潋滟的美眸之中:“以后只要娘娘一声令下,苏某愿意为娘娘千里奔袭,就如十年前……”
欧阳箬捂住嘴,泪肆意地滑落。谁来告诉她,到底她错过的是怎样的一个男子。她的每一份幸福,都将背负着他的十份的痛苦。
长长的衣袖拂过,她终于扑在他的怀里。
只这一次,就这一次就好,就如同他在纷乱的雪夜之中拥她入怀,告诉她,他爱她。而她的爱,却在那晚斩断,交付于风雪之中。
他的怀抱透着银甲的冰冷,直刺她的心。什么都不能再挽回,除了这无济于事的拥抱,她给不了他任何承诺,甚至一声谢谢。
他心若刀割,怀中的人起伏的抽泣声,一声声凌迟着他的神经,凌迟着他的肌肤。他硬起心肠将她扶坐好。再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眼,决绝地转身便走。
门开了,北风涌灌进来。寒彻骨髓。他长长的披风随风飞扬,头上鲜红的璎珞垂在身后,似他心中的血泪蜿蜒而下。他终于将她再次埋葬在自己的心中,在这风声肃杀的夜中,再也了无痕迹。
“苏将|军……”欧阳箬踉跄奔出,却再也追赶不到他决绝的步伐。
泪未落下,便被风凌厉地分割刮走,她长长的衣袖迎风鼓鼓,空荡荡的心中有什么是缺了一块,风吹过,穿过身体,穿过灵魂。那么空,那么空。
……
远远的,一抹妖艳的红色在风中伫立良久。修长的手掌捏着一个酒壶,终于咯噔一声,酒壶捏碎,一手的瓷片就这样扎入手掌之中,鲜血蜿蜒滴落,落在地上,比红梅更加殷红。
他一步一步走近,就这样站在欧阳箬跟前。
“他走了。”他低声地笑,那笑意却狰狞地扭曲着,像哭一样的声音刺着欧阳箬的神经。
她默默与他对立,脸上的泪来不及擦去。满面的泪光更像是绝大的讽刺,看着面前妖艳的男子。
“他走了。你很伤心。”他继续一步一步逼进,将她慢慢逼回房里。
“查三少!你要做什么!”欧阳箬木然地看着他如玉的额上青筋隐隐跳动,疲惫的心再也提不起一丝敷衍的心思。
“我要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