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贴到我这铺子里来了...”
墨星染顺着他的手看去——斑驳的土墙上贴着一张血红的布条,其上用墨笔写了两行字:“天皇皇,地皇皇,我家有个夜哭郎,过路君子念三遍,一觉睡到大天光。”
今日晨时来的匆忙,墨星染没顾上观察这巷子里的事物,如今再细细回想,似乎这样红布条在这巷子中有不下几十张。
他垂眸思索片刻:“这老孙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怪事吗?”
“怪事?”老秦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,猛地一拍脑瓜子:“哎还真有!只不过我也不清楚这算不算你说的怪事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是这样,咱这赤水巷不是临近赤水江嘛,这巷子也就因此而得名。嗨,我这说的什么废话...”老秦羞赧的挠挠头:“我是说,这老孙家祖祖辈辈都是江边的担夫,家里日子虽然清贫,但好在家里老人小儿身体康健,直到今年夏天的时候......”
老孙家的两个长辈身子骨向来硬朗,可是就在今年夏天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的双双离世了,也没生什么怪病,就是某一日清晨,老孙一如往常的叫老人起床,结果推开门发现两个老人家身子都已经凉透了...
“大家都说是喜丧,毕竟走的时候也没遭什么罪,老孙也只当是爹妈年岁到了,简单办了丧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,可人都说祸不单行,这话真没假,两老人头七刚过没多久,老孙家又发生了祸事。”
老孙家本有一儿一女,姐姐生的俊秀,性子也讨喜,弟弟养的比较糙,性子顽皮。一日这姐弟俩去赤水江边儿上玩耍,谁料俩人正好端端的在江边走着,姐姐突然脚底一滑跌进了江里,正巧赶上赤水江涨水,生生捞了三天也没捞上来。
“老孙也是命苦,今年夏天他家门梁上的白幡就没撤下来过,本来三世同堂儿女双全,哎...”老秦不禁抹了抹眼角的泪,都是左邻右舍的,谁看着不难过?
说话间,墨星染的袖袍中传来一阵低低的异响,像奶娃娃倒抽气的声音,连带着他的袖袍也不住的抖动...
“什么声儿?”老秦愣了愣。
墨星染摇摇头,将手伸到袖袍内轻轻摸了摸猫儿的小脑袋:“时也,命也,您接着说罢。”
老秦眼底的疑惑随即一闪而过,叹了口气:“哎,可怜啊,不过最近老孙家好像发了笔横财,前不久,他将家里的院子翻新个遍,还花了不少钱给自家小儿请了个书塾先生,这不,最近连担子都不挑了,整日泡在巷口的酒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