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小段崎岖泥泞的山路,静默无言。
呆鱼一路上哼哼唧唧的趴在墨星染背上哀嚎,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;猫儿还在置气,别别扭扭的没给墨星染一个好脸色瞧。
墨星染嘴角噙着笑:“还在生气?”
“与你何干?”猫儿傲娇的将小脑袋别过去,冷哼一声。
忽而看见不远处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,地上躺着个人,惊叫到:“那是什么?”
墨星染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——半丈外有一巨大的山石,四周散落着一地爆破符,刀剑碎成残戟,草皮上燃着未灭的业火,地上横躺着一个僵直的人,头颅似乎被长箭穿透了,身上的衣服被染成了血色,隔着雾,看不清样貌。
他将呆鱼放到一棵树旁,快步流星的走过去,到近前,脸色猛地一沉:“是唐王家的公子。”
唐兴的尸体已经凉了,死不瞑目的瞪着两只眼珠子,头颅被一只银色羽箭从嘴贯穿,死相极其难看。
血水淌在地上凝成了血泊,虫蚁从他的口鼻爬进去,啃噬着他的脸。
“啊?...”猫儿跑过去一看,胃里翻江倒海,又连忙跑开了。
墨星染垂眸沉思。
按理说唐兴的身份谁也不会轻易动他,而且入山的修士每人都随身携带着城主府分发的猎具,这就意味着所有人的举动都尽在城主府掌控之中,唯有...
“看来,有人想嫁祸我们。”墨星染冷笑。
“为何?”猫儿一听,急急道:“你胡说八道,唐兴的死与我们八竿子打不着,怎可能赖到我们头上?”
墨星染眸子一凝:“入山之前在城主府中我曾与唐兴发生过冲突,所有修士都看见了,况且在所有入山参加围猎的修士中,唯有我们没有拿猎具,行踪不受城主府掌控。”
“可是就凭这些就说我们杀了唐兴,未免太荒唐了。”
“还有。”墨星染抬手拔出了唐兴头颅上那支箭:“这箭上附着了浑天雷诀。”银色羽箭顶端处游着一缕暗紫的电光,不细看察觉不到。
“什么意思?”猫儿愣神。
墨星染抿着嘴角挑眉:“意思就是,这一路上我们被人尾随了,这人不但暗中观察着我们,还出手给呆鱼下了毒,然后模仿了我的浑天雷,抽身杀人越货再栽赃嫁祸于我们。啧啧,好有闲情雅致。”
墨星染不禁咂舌,好心机,只可惜用错了地方。
这人虽是将他的浑天雷模仿了个七八成像,但唯独缺了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