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骁依依不舍道:“南南,我就在外面,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,随时吼我。”
江南月注意到景彦骁用的措辞是“吼”,不由觉得好笑,听景彦骁的口气,好像她是他的老大似的。
换上门换衣服时,手机响了,是她平时藏起来,只和陆之春单独联系那只手机。
一大清早,陆之春找她,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。
“陆队。”她怕景彦骁听到,声音压得很低。
陆之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,“小江,如果让你暂时离开警队,你会同意吗?”
江南月听了这话,猛地一怔,什么叫暂时离开警队?
陆之春这是要让她辞职吗?
这么多年来,她的所有重心都在工作上,除暴安良也成了她血液里流淌的一种责任和使命,忽然说要让她离开,她肯定接受不了。
喉咙里开始泛起酸水,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很难过。
心里再怎么不愿意,也必须要服从,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轻松,“我能知道原因吗?”
这一次,她不再像以往那样,单纯的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毕竟涉及的是她最在乎的工作,必须要问个清楚。
电话那头,陆之春又是一阵沉默,很久之后,他避重就轻回答了江南月的问题,“小江,有时候暂时的离开,是为了后面更好的战斗。”
江南月不是笨蛋,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,陆之春这次要查的人是景彦骁的父亲景牧。
她一直以为,和陆之春合作默契了这么多年,他应该是了解她的,可是没有。
他是怕她知道,这次的任务和景牧身居那么高位的人有关后,会选择退缩?
所以,换了种方式,让景彦骁出现在她世界里,而她避无可避。
现在,又要暂时舍弃她。
“陆之春。”江南月眼眶酸楚,她知道自己快要哭了,仰头,把已经快迸出眼角的眼泪憋回去,“这部手机我会寄回给你。”
话说完,她没给陆之春开口说话的机会,直接挂了电话,而且还长按开关键,把手机关机。
不做特警就不做吧,如果报社可以待下去就待下去,待不下去,另外找份工作。
江南月无论怎么安慰自己,心里很难受,她付出多少心血,而且一直以为会做到退休的工作,说没就没了,心里会好受才怪。
她怕景彦骁看出异常,换好衣服,又在床边坐了会儿,觉得情绪调整的差不多,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