拨出司机的电话,长芜手一抖给挂了。
“你……”长芜刚出口,发现自己找不到词,尴尬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,吞回话。
“牛奶,热过的。”阎崖从口袋里拿出一袋包装牛奶,快速塞进长芜手上,加了一句,“三分甜。”
长芜再次措不及防,情绪的控制,让她屡屡能快速恢复过来。
“谢谢。”
做人要知足。
知足的长芜打开牛奶,咬着吸管,浅浅的甜味和清香,难受一下午的身体好了些。
依然一路无言,抵达长氏大院。
狭窄的车内,空气稀薄,彼此呼吸交缠,鼻息缠绕对方的味道,和浓浓的奶香味。
长芜为了避免再次尴尬,所以她在等阎崖开车门,眼睛目视着卡前面那颗千年老树,枯黄的树叶,弯曲的树干。
雪地里埋伏三天,都没有现在煎熬。
正当她借数有几根分叉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时,身边叹一口幽长的气。
“我们是伴侣不是吗?”阎崖沉吟问,他转过身,直直对着长芜。
眼神的认真,灼热,燃烧长芜的淡然。
长芜偏偏头,耳边碎发划下,好一会儿,才点头。
“这么为难吗?”男人长长哀叹。
长芜僵住,马上转过头,语气万分认真,“不为难。”
真怕男人不相信似的,“没有为难过。”
看着长芜像极了他小时候喜欢的那只小松鼠,连想小锤点头神情动作一致,阎崖忍不住勾起笑。
可爱。
他不敢做太过,毕竟有前科,万一适得其反把她的女孩吓跑了。
“芜儿,我们是伴侣,应该互相付出,而不是一方面,还有以后你不喜欢的,喜欢的,一定要告诉我,以前我了解你不多,以后我会好好去了解你。”阎崖说得极其郑重。
反倒长芜逃开了,她慌忙打开根本没锁的车门,下车,逃进大院。
阎崖又怎么可能是少将的对手,来不及拦住,而保安不可能让他进去,长老爷子可是下了死令,蛇和阎家人,不准入内。
对落荒而逃的长芜,阎崖突然不理解。
他好不容易踏出去,努力去接近她,为什么她却躲了呢。
这段时间来看,她对他,是有感情的,不是吗?
阎崖回到车上,手机短信提示音拉回他满面茫然。
他打开手机,是任昱给他转过来的